电梯，沈星之扶着他去，等电梯门合上，苏括扭看了他师父一，说：“那肯定是师弟上去，我跟他，比不上。”

    沈星之闻言也扭看了他一，说：“就这么没志气？”

    “以前是有的，”苏括微微垂来，嘴角咧开一些，又抿了，说，“后来老被师父骂，就没了。”

    沈星之微微愣了一，苏括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向他说什么听什么，懂事温顺，鲜少会说这样的话。他便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说：“怪我对你太严格啦？”

    “也不是，”苏括说，“就是看您对师弟那么好，心里羡慕。”

    “可能真是年纪大了，”沈星之说，“以前带你的时候，心还比较要，见你也比较抗压，所以对你要求严格一些。你师弟半路，我觉得他对唱戏的心不定，自己老了，心也了，所以不敢对他太严厉。”

    师徒两个沉默了一会，沈星之好像突然醒悟到了什么一样，又扭看了苏括一，见苏括靠着电梯，睛耷拉着，神格外哀伤。

    苏括他们住的楼层低一些，沈星之住在楼上，但他和苏括一起来了，说：“你房间坐坐。”

    苏括拿房卡开了门，沈星之去打量了一，见苏括要去拿，便说：“不用了，你自己走路都还不稳当呢。”

    他说着自己去拿了一瓶，沈星之平时都喝依云，苏括跟他学了这个习惯，房间里的摆了很多依云的矿泉，他便拿了一瓶，另一瓶给了苏括，苏括接了，却没喝，只坐在了床上。

    沈星之拧开喝了两，拉了椅坐，说：“苏括啊，你心里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埋怨？”

    “没有。”

    沈星之就笑了，说：“我这辈，统共也就收了两个徒弟。如今对肖遥多照顾，只是想着我越来越不行了，快退来了，想趁自己还有些影响力的时候，赶把他推上去。他这次也算是运气好，一步登天了，以后他息了，你们师兄弟两个还要互相帮衬着才好。你是大师兄，更要拿个表率来。”

    “嗯，”苏括，说，“我都已经尽力表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