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之意，便可以到渠成的突破大乘期，成为渡劫期修者。

    玄温神不变，难以窥探他的绪，孟亦却知他应该是满意的。

    如何能不满意，如今所有人、所有的一切事，都照他定好的轨迹朝前前行着，几乎没有偏差。

    孟亦起，脚踏虚空，走了灵泉池，淡声：“你所享受的，便是这随意掌控别人之。”

    玄温勾，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弧度：“并非，我所享受的，只是看着你。”

    孟亦并不理会他话中之意，驱动灵力散去浑雾，启：“那只蠢鹅呢。”

    “它会影响你闭关阶。”

    言之意，玄温将它关了起来，在孟亦阶之前，不会将它放来。

    孟亦看他：“我不准备立刻阶。”

    尽经过一次无我之境的悟，他的灵气已经到了可以突破的临界，却终究不是极限。

    修者阶之时，如果有心无力，资质受限，有些修真之人甚至在灵力还未曾达到临界便靠着外界丹药的作用，提成功率，行阶。反而言之，若是修者资质允许，在突破的关上多加积累，将丹田的灵气积累到极限，对之后的境界修炼影响颇。在同一境界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前后两者的差距，后者在对战之中，明显占了上风。

    为何有些修者可以到越阶斩杀，便有这些因素在其中。

    在灵泉池中，灵气奔涌，冲刷魄，孟亦打坐修炼的过程中，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立刻阶。

    因此此时他从无我之境脱离后，便立刻走了灵泉池。

    他自然要那积累到极限的人。

    “无妨，”玄温，“如你所愿。”也如他自己所想。

    两人之间的对话看起来极为寻常，仿佛相已久的友人一般自然，然而只有他们各自心中清楚，此刻的平静不过是镜月。

    越是了解玄温本人的为人，孟亦便越是地知到，他只是一个疯。

    没有那个正常人会如此费尽心思培养一名修者，并且宣称期待他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