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我没有见过他。”

    何也收起了照片，表有失落。邹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

    许云开问：“这里的救援队呢？”

    从刚才城，他就觉得蹊跷，这里的防疫站和救援队似乎都没有人。

    老人简单总结：“胆小的跑光了，胆大的死光了。”

    “为什么不离开？”许云又问。

    这个城市虽然还有一些居民，有一些基础的设施，但是已经明显不适合人类生存了。

    “离开？”老人笑了，“这里只有无亲无故的老人，孩，女人，我们祖祖辈辈生存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他给四个人倒了，然后给了他们几个土豆。

    屋里的温度比外面了一些，其他的人都吃了起来，御井堂拿了一个土豆捂着手，然后他低细细地把土豆包了，灯光投来，穿过了镜透明的镜片，在他的睫方投一小片影，睫微动的时候，像是蝴蝶煽动着羽翼，御井堂把那个土豆剥得净净，递给邹浪，自己拿起了杯，喝了几。

    几个人吃着土豆，老人又说：“上冬天又要来了，一个月之后，就会迎来一场尸，到时候我们会躲地的安全屋，大地上的一切生死都与我们无关。”

    “尸？”邹浪在救援队的时候曾经遇到过几次，那是成千上万的丧尸，即使是最普通的丧尸也足够碾压吞一切。不过一个月后，他们也该完成任务撤离了。

    “会有很多丧尸吗？”何也一直没有见过尸，只在电视上和网络上看到过一些影像。

    老人苦笑：“这个城市里原本有几万人，经历了去年的尸，现在只有不足千人了。只希望今年的尸能够小一。”

    许云对这个数字有震惊，这些是电视上从未报过的，“死了这么多人？”

    老人叹了气，“有的被吃了，有的也变成了丧尸。生死，老见过太多了，死去的不仅有人，还有记忆。”

    御井堂被老人的话动，他想起来，曾经有理论说，人类有两重死亡，第一重死亡是你生命的终结，第二重死亡是社会关系的死亡。一切知你，认识你，见过你的人全忘记了你。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你存在过的痕迹。有人说，到第二重死亡的时候，你才是真真切切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