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这会儿正开会呢，没时间。”罗家楠挥挥手，示意他来理。他走到那俩人面前，问：“你们是谁的家属？”

    罗家楠眉一皱，心说我还真他妈看不来你像死了爹的，这态度倒像是外碰瓷儿讹钱的。乔大伟听到动静也从办公室里来，听到那人的话便小声对罗家楠说：“许杰上午有事，早上打电话跟我说今天王辛集的家属会来。”

而已。”正说着，电梯门开了。祈铭绅士地扶住电梯门让苗红去。电梯要先上行，他得等一趟。

    “回见，祈老师。”

    “罗警官，这两个人说是死者家属，非要找局。”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辅警解释。

    几乎就在同时，旁边那个五十来岁的女人突然一坐到地上，拍着地面嚎起来：“我不活啦——老公死了都没人给主啊！警察还要拘留我儿！老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上来就号丧的家属罗家楠不是没见识过，但前这位连一滴泪都没有，说是撒泼还差不多。他松开手，往后退开半步，示意辅警把那女的架起来。“领导现在都不在，你们跟我说明白，到底是谁的家属？”

    “王辛集是我爸！”年轻人扬着往他跟前凑，一副兴师问罪的气，“昨儿有个姓许的警察打电话到家里，说我爸死了让我跟我妈来协助调查！哦，我们来了倒不让门了！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啊？”

    通过简单的谈，罗家楠了解到这女的叫白月梅，是死者王辛集的前妻。年轻人是王辛集的儿，叫王明启。五年前王辛集离异之后便辞去工作到这里打工，据说是因为男女问题导致他没脸留在老家。

    电梯门缓缓关闭，苗红冲金属门上映的自己笑着摇摇。她现在有明白陈飞为何会把罗家楠安排给祈铭了——重案组里都是火爆脾气，罗家楠需要像祈铭这样一个人来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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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罗家楠一向对说死者坏话的人没什么好，但他能理解白月梅的态度——老公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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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家楠低看了表，估摸着陈飞在局那应该差不多开完会了，于是转跟年的辅警说：“曲叔，麻烦你去趟局办公室通知陈队一声，就说王辛集的家属来了。”

    “那个死鬼从年轻的时候就和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白月梅恨恨地说着，“仗着肚里有墨儿，天天往厂里的女职工宿舍钻，说是什么——什么成人自学辅导？我呸！就吴歌那小丫片，还不是看上我们家老王的工程师份就玩了命的倒贴！”

    罗家楠又转招呼那两位家属：“都冷静一，先去会客室。”

    “你是嘛的？叫你们领导来！”和罗家楠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语气激动，上手就要推他。罗家楠一看立刻抓住那人的胳膊往旁边一扯，厉声警告对方：“嘿！这是公安局，说话别动手动脚啊！不然拘你！”

    老话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她还期待看到徒弟“大成人”的模样。

    曲廉在这里了差不多三十年，局里的年轻警察都尊敬地称呼他为“曲叔”。虽然年过半百但素质很好，听到罗家楠的话，他赶往电梯间那边一路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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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家楠正和乔大伟讨论案，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他推开办公室门，冲楼上拦人的两名辅警问：“什么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