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罗家楠对解剖学不太了解，但好歹也见过尸检，他觉那疤像是尸检时法医在尸刀的位置，这让他同之余还多少有心疼祈铭的遭遇。正当他想要多问几句关于事件始末时，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抓起电话，同时冲祈铭竖起指：“别抑郁了啊，那孙我将来一定替你抓住。”

    虽然心里对罗家楠的大言不惭不屑，但祈铭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喂？儿，我正要睡觉……哪？仁和医院？好，我上过去。”放电话，罗家楠对祈铭说：“今晚加班，仁和医院的一位护士被发现死在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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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在车上罗家楠试图从祈铭嘴里打听对方上留疤的细节，但祈铭表示不愿回忆那段噩梦般的经历，于是他只得作罢。罗家楠几乎没有和活着的“受害人”打的经验，能让重案组警的绝大多数都是躺着的，但他多少能会到祈铭对这件事的受。那疤很明显，如果发不留确实遮不住，看起来祈铭是不愿一次次面对他人的询问。

    他们抵达医院时检验科的人正在取证，老韩已经到了，正在给尸初检。死者名叫冯文玥，四十二岁，是呼科病区的护士。接过同事递来的手上，祈铭蹲到尸旁边，问老韩：“听说是上吊自杀？”

    老韩指着尸手指关节说：“这里有防御伤，死前留的。”

    “自缢过程中人会因缺氧而无意识地挣扎，有可能是撞到门或者墙上导致的，得让检验科的人在尸周围检测DNA。”祈铭仔细观察着死者指关节上的红和伤，然后又回看了吊在门上的半截绳，眉突然皱起，“这不是法医解尸的手法，谁把尸从门上来的？”

    “死者的丈夫，来给人送晚餐，发现她上吊立刻割断绳把人抱来。”老韩耸了肩膀，“我倒是能理解他的心。”

    “可现场被破坏了。”祈铭并非冷血，只是亲属急之破坏现场的事他之前没少遇到过，有时最细微的证据就在这个环节被破坏、污染掉了，“帮个忙，老韩，给我看她的膝盖，如果是防御伤，那里可能也会有。”

    “前几天我才来过这儿，应病患家属要求给猝死的死者尸检……哎，医生又不是神仙，有些家属真的是无理取闹。”老韩边嘀咕边拉起死者的，结果两位法医一齐瞪起了睛——死者的小上遍布着抓伤和淤痕，并且看上去有一段时间了，伤周围已经现素沉淀。

    “再看手臂。”祈铭说。

    死者的手臂上有着和上一样的抓伤和淤痕，拉开上衣看腹和背也一样。祈铭和老韩对视一，问：“您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