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屋，正赶上看姚俊的表演。他还真没见过当着执法人员自己大嘴的嫌犯，不，准确地说，是从没见过这画面。但他清楚这行为所代表的义——在他人面前行自我惩罚，看似是在悔过，实际上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姚俊打累了，垂手，着脸，用一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赵平生：“我在……我在医院里……有个相好的……她能……能证明我没杀人……”

    赵平生示意苗红打开录音笔——之前的都是废话，这才开始见真章。

    ————————

    “你那个相好的叫什么？在哪个科室工作？”赵平生问。

    姚俊鼻，不不愿地说：“于娜，以前也是住院呼科病区的护士，后来调去门诊了。那天不是她的班，但开学习会延误了班时间，我电梯正好碰上她。也好多天没见了，就……就……”

    赵平生看他“就”不个所以然，于是继续提问：“你们俩关系维持多久了？”

    “两年，打从她去门诊开始。”姚俊叹了气，“她和文玥竞岗护士没竞上就赌气调去门诊了。那会儿她正和老公闹离婚，多少也影响工作。我是法院的调解员，正赶上她这个案……哎，她在我办公室里哭了一午，说自己为了工作牺牲了家，夫妻破裂，现在竞岗也失败了哪都没捞着好，要不是为了孩，死的心都有。您说我能怎么办，就劝呗，念在她是文玥同事的份上，我呢就多关心她儿，发发微信什么的……”

    “你和冯文玥之间的关系也有裂痕？”

    姚俊沉默了一会，说：“文玥有洁癖，刚结婚那会就不怎么让我碰，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害羞，后来才知她是嫌我脏，也不是嫌我，她就觉得男人的……的……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赵平生。

    “文玥十六岁护校，来就是科，天天伺候那帮垂死的老儿，吃喝拉撒全在病床上，她可能是有心里影了……我就想，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慢慢来……然后我就费尽心思讨她心，可谁知她后来直接和我分屋睡了。”姚俊一脸的无奈，他举起手张开掌，“说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我们俩结婚二十年，那事儿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别人认为我们没孩是因为有病，这些年甭是同事还是同学，只要一有生孩的偏方就赶告诉我，我他妈……唉，我他妈也是有苦说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