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想到若是自己的孩只能被养在闺中，爹爹的又怎麽会开心。

    “小远，二哥问你，如果你一直怨恨一个人，但是同他在一起，可以造福万民，你会选择牺牲自己麽？”

    “怨恨？”萧凌远皱了皱眉，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怨恨过谁，无论是张阿，还是家里人，甚至是张大宝，都对他极好，哪里机会去怨恨谁。他想了想，回答：“那要看是怎麽样的怨恨了，有些恨，可以被时间抚平，可能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心放宽，便海阔天空了，还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谅的，那即便是会造福万民，自己的每一日也会很难过吧……确实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那若是……不只恨，也有一……一喜呢？”

    “二哥你到底是恨还是喜？”萧凌远失笑了：“恨便是恨，又怎麽会喜上。如果真的喜上了，那也不能谈恨了，当年我刚去张家村，看张阿也极其不顺，对他横挑鼻竖挑的，觉得他讨厌极了从来不给他好脸，後来喜上了，以前的缺便都不讨厌了……”

    想到那个时候自己和张阿在张家村的互动，萧凌远羞中带著些甜。若是没有那个时候两人互相看不顺，也没有後来的甜吧？不过他当时对张阿至多是讨厌，也谈不上恨，所以他的经验，也只能供二哥参考，不知作用大不大。

    “喜上了，便不恨了。”萧凌帆琢磨著他的这些话，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你小远，二哥会自己考虑清楚的。”

    “究竟发生了什麽？二哥不能告知我听麽？”

    萧凌帆摇摇，苦笑：“我若是能整理发生了什麽也不至於现在这般苦恼了。”

    可能还是那个可恶的番王，把二哥折磨成这样，现在还在被通缉的影里担心受怕著。萧凌远安：“二哥，你看皇上派去和谈已经有了眉目，火鹤的使者也听说京了，对皇上很尊敬，也答应了休兵，两国从此好。这个结果，不是很好吗？”

    萧凌帆张嘴言，又吞了去，神不自然：“你说的是，现在况很稳定，我也乐见其成。”

    他比谁都知，什麽休兵，什麽好，都是那混用来要挟他，给他抛的诱饵。他若是不答应他回去，那些契约随时都能成为一纸空文，到时萧家会怎麽样，黎民百姓会怎麽样，都是难以估量的。

    萧凌远当然不知他二哥正在思索著攸关黎民百姓福祉的大事，抱著两个孩去晒晒太，让他二哥自己琢磨他的疑难杂症去。

    他的肚也已经七个多月，再两个月就会生产了。他的阿哥到时就又要爹了，大宝也要哥哥了，如果家里的一切烦心事都能解决，萧凌远便没有什麽索求，只想著一家人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