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撞见，就会说：“你们俩跑什么？灯也没有，摔了才好看！”

    就在孟先生国前那阵，我有一次突然想起这个事，就取笑他：“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怕鬼。”

    孟先生居然矢否认，说我污蔑他。

    这个倒打一耙的撒谎。

    在孟家客时，我是不敢钻坛的，钻了一泥可怎么办？没有娱乐活动，只好八半就去睡觉。让阿姨来叫我们，我是客人，不敢造次，洗净乖乖爬到床上去。

    实际上本睡不着，等到让阿姨关了灯，又替我们把门关上，我就和孟先生开始说话。有意思的话说完了，就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决定告诉他一个秘密：“你妈妈是天鹅变的。”

    孟先生说我讲。

    他只是不肯相信他妈妈是天鹅。我们私说班主任是豹变的，他就信不疑。

    我说：“真的，我看见她掉过羽。”

    他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因为她都藏起来了。”

    “你看见过你妈妈洗澡吗？”

    “没有。”

    “对嘛，因为她在里会变回去。”

    “你骗我。”

    “你没见过怎么知我骗你？”我有愤怒，“说不定你上也了羽。”

    他也生气了：“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把脱来。”

    “我不。”

    “你就是有！”

    我一坐起来，翻去扒他的。

    五分钟后，闻声来的让阿姨打开了灯，柔声柔气地安两个在床上哭的小孩。

    那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打架，原因是我要脱孟先生的，看他是不是真的了天鹅尾。他揍了我一拳，我也不甘示弱地咬了他一。

    我赌气第二天就回了家。后来怎么和好的，反而记不清了。

    再往后，慢慢大，念书了，认字了，爸妈要检查功课，钻坛和骑的把戏什么时候不再玩了，也没想起再去玩儿，只是突然有一天想起来，才发觉上一次玩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