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说要回家。我妈把钥匙给我，说今晚上不回来，叫我自己晚上把门关好。

    车时已经是晚上九多钟。我一个人走在路上，今晚上冷极了，寒气钻关节之间的罅隙，硌得骨发痛，但这丝毫无损我近似刑满释放的心。

    要是雪就更好了。

    走到单元楼门，我才发现一个人站在楼。那影太熟悉了，我心里刚一，他已听见动静，转过来。

    “小獾？”

    第15章

    孟先生刚刚叫了我一声，我就像听见主人招呼的猎犬，一个箭步蹿到了他边，标准的招手即停。

    他像吓了一似的，被我带得往后退了一步，顺势抓住我的胳膊：“你慢。”

    路灯的光线很不分明，我凝神看了好一会儿，孟先生的廓才慢慢清晰起来。他的还埋在大围巾里，冲我眨了眨睛，握碎的星星在波里浮浮沉沉。

    我全然忘了自己前几天还因前这个人一碰而有如五雷轰，这会儿只顾上上地端详，生怕少了一毫。忽然间闻到一清而涩的气味，我凑近孟先生：“你上什么味？”

    孟先生先是一愣，意识抬起手臂闻了闻，随即恍然：“是酒吧？洒了在我围巾上。”

    他把围巾抓起来，我低一闻，果然留着一淡淡的酒味。我问：“你们去哪里玩了？他们都回家了吗？你等多久了，冷不冷？”

    孟先生拉着我上楼：“别傻站着，上去再说。”

    我妈走之前关好了门窗，屋里一丝风都不透。我把外围巾和手一脑儿脱来扔在沙发上，打开气阀门，把角落里的那扇窗推开一半。孟先生跟着屋，我转一看，这才发现他拎手里着一个糕盒。

    “糕没吃完么？”我问。

    孟先生随手把盒放在茶几上：“这是给你留的。”

    我倒了两杯，把盒打开，果然只有切得整整齐齐的一小块，看样是提前留好的。我跟我妈他们吃到八半才散席，哪里会饿，但想到这是孟先生专门给我留的，我又舍不得扔，边吃边问他们今天晚上怎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