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到门上，跟着爆发一阵唐老鸭式的奇异笑声，另一个声音喊：“唐宇才你给我回来！”

    “没什么，就撞了一。”

    “少放啊。”

    这女生个矮，溜尖的正好磕我锁骨面的那块骨上，疼得我差当场飙泪，脱骂了声娘，只差没给她跪。她也撞得不轻，直接坐到地上，惨白着一张脸，手捂在嘴上，半天没抖一句话。

    孟先生说完就要来掀我的衣服，吓得我一把攥领：“你嘛！”

    “好像和唐宇才去帮二的抬东西了吧？我刚刚看到有个二的女生来叫他们。”

    我这才松了气，觉实在对不起那个女生，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摇了摇，说自己要走了。

    那女生勉站起来，手指往两排牙齿间一探，指上顿时鲜红。我和孟先生都吓了一，我也不顾上疼了，赶把人送到医务室。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那块一碰就疼得我龇牙咧嘴，估计是青了。

    我问：“孟潜声呢？”

    这时背后伸过来一只手，从材室来的孟先生将她扶起来：

    “给我瞧瞧。”

    孟先生不见了。

    我都快西施捧心了，好半天才匀一气，也不敢，忍痛：“没事没事。”

    校医是个玻璃茶杯不离手的老，慢条斯理地看了半天，说只是牙齿磕破了嘴，没什么要的，给她上了药就算完了。

    是女孩的声音。

    育材室在育楼最靠里的位置，要走过一条的过，再拐去，学校十个闹鬼的传闻里有八个都是关于材室的。还没拐弯，一时间不通风的霉味和橡胶黏厚的难闻味已经霸占了整个鼻腔。

    “你们俩没事吧？”

    医务室在四楼，我一级楼梯就着疼一阵，走了一半，脆一坐在了三四楼之间的楼梯上。孟先生跟着坐来，问：“你哪儿疼，回去让校医再帮你看看？”

    “我看看青了没有。”他一见我表，更好笑了，“你还不好意思啊？又不是没看过，难撞到了？”

    我扔了笔，招手叫航过来。一的小崽听话，颠颠跑过来，脑门上还挂着一串亮晶晶的汗珠：“何苗说休息会儿，什么事？”

上的角落里，挨着育办公室，一年四季都没有一个能晒到太的时候。冬天穿堂风刮得人脚脖皲，夏天倒成了个乘凉的好地方，育课一解散，几乎成了个女儿国。

    一个人影从走廊拐角蹿来，笑得见牙不见，刚好是唐宇才。他看清是我，又哈哈一笑，我一句话还在嘴边，他已经风也似的跑了，仿佛有鬼在后面撵。我加几步，哪想到一个女生后脚跑来，没刹住脚，实打实撞了个满怀。

    篮球场边上照例摆着一桌椅，我就坐在这里帮孟先生誊语文笔记，女生们绵绵的悄悄话往耳朵里钻，凉风习习，好不惬意。写到手酸，我甩了甩手腕，这才发觉没听见球声，抬一看，球队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说闲话，还有几个勾肩搭背地往小卖的方向走。

    校医趁机把我们仨都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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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开校服拉链，里面穿的T恤。从往上整个捞起来实在太难为，万一有人从这里过，多半以为我在耍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