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

    我一望学校门的大钟，已经七多了：“你怎么还没吃饭？”

    我拿开她的手一看，估计刚好磕在楼梯沿上，好大一条，恐怕是要针。我说：“先到医务室一，说不定要去医院。”瞥见她另一只手还抓着拉拉队的彩球，我跟展心说，“你去跟老师说一声吧，赶换人。这儿有我。”

    关凉气的间隙还不忘小声反驳：“我才不胖！”

    我还真没底：“试试呗，不然还能怎么办？”

    “说了。”

声闷响，有人尖叫了一声。

    “你要摔我了！”

    “其实

    他明显有不兴，我说：“关摔了一跤，我送她去医院，刚回来。老师没跟你们说吗？”

    关说好，我抄过她的膝弯把人抱起来，她这时候倒还没忘把裙捂得严严实实。我打生来还是一回这么抱人，没控制好平衡，吓得关立搂我，连喊疼都顾不上了。

    孟先生从主席台那边走过来，臂弯里挂着校服和我的书包。我迎上去，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包丢了，谢啦。”

    刚问完，我就看到她捂着左膝盖，一缕鲜血正从手掌顺着小缓缓来。展心吓了一大：“你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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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我也没功夫去提醒她注意措辞了：“能不能走？”

    去医院堵了一路的车，好在关的伤没多少血就止住了。急诊门诊人多得不得了，又是挂号又是排队，清创手术室里的病人叫得跟杀猪似的，我听着都发麻。

    关抬一瞪，泪跟着来，着哭腔骂：“走个！”

    我一步抢上去：“你摔到哪儿了？”

    我抱着关看不见路，因此楼特别小心。走到场边上，正好碰上老大哥火急火燎地往这边来，徐苗他们几个颠颠地跟在后，见了我们，立刻一窝蜂围上来。关连忙让我把她放来，她扶着我金独立已经是极限，想往前是不可能了。老大哥一看，当机立断说去医院，把关扛起来，我跟着校门叫租车。

    “不会。”她在我右边这么来一嗓，我左耳都跟着疼，“不过祖宗，你可不能再沉了。”

    关一边抹泪一边问：“你抱得动我吗？”

    展心把关的拿上，急匆匆往楼跑了。我觉得有棘手，想了想说：“你这样背也不好背，我抱你楼吧。”

    老大哥让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又亲自把她送回家，让我自己回学校。我上没带那么多钱，只好坐公车摇摇晃晃地回去。

    在车上又闷了一觉，我饿得前贴后背，车就钻一家面馆吃了碗面。回到学校，门停的外校的大车都开走了，场上也很清静，只有零零散散的学生在凉棚里收拾善后。

    关鼻尖泛红，泪全在眶里打转：“他妈的痛死我了……”

    我这才想起我的书包还在台底，过去一看，台上空空，书和包都不见了。我暗不好，正准备找凉棚里的人问问，忽然听见有人叫我。

    我一气冲上去，关正趴在四楼和五楼的楼梯间，展心上蹲去扶她。关痛呼：“别别别，你别扶我……”

    “何遇君。”

    “没有。”

    我从他手里拿过包，随问：“你吃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