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律师朋友帮忙，抓我爸跟他女朋友简阿姨的轨证据。你说，他两早就不一块儿过日了，就因为钱的事儿扯了几年，平时互相除了钱和生意别的都不问——我妈连我都不问。那律师也有本事，最后判来那五十万还真到我妈兜里了，还有上青路那房，飞南大那两铺面……把我爸跟简阿姨掰了，她倒跟那律师一个战壕里蹲了，转俩人还扯了证儿。好家伙，一个会打官司，一个会聚财，了不得啦。

    “说来也怪，离了婚没多久，我爸生意就开始不顺，这儿亏钱，那儿合伙人资金问题……他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说当初跟我妈谈朋友的时候俩人一块儿算过命，说我妈旺夫。我爸开始借钱生意，挣了小钱，后来我妈跟他一起，看越越大……他这么能耐，怎么一就不行了呢？”

    臂陈发了好一会儿闷，全程目光灼灼地盯着吧台后面调酒的小哥，说：“生意脑得清楚，脑浑了就要坏事儿。”

    关拍了拍她的手臂：“你说到上啦。人，人嘛，越错越急，越急越错，你说我爸那老糊涂，小半辈都在生意上打儿过来了，怎么还栽跟呢。生意都是人变的，看你不行了，都不来往，翻……翻真比登天还难。何遇君，你，你爸是不是好久没跟我爸联系了？”

    我早就靠在孟先生怀里睡着了。

    “求，求我妈也没用，她还劝我早儿自立，别让我爸拖我后……妈了个×的。”关骂到一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大家都不作声，她忽然哭声一止，抓起臂陈放在桌上的烟盒，“我妈也这个牌儿。”

    臂陈用力一，把烟盒成一团：“咱们以后不这个了。”

    孟先生说太晚了回去吧，臂陈附和，说关要发酒疯了，别让她在外面丢人，不然明天她准得拿菜刀砍了我们几个。

    于是我们就回去了。

    孟先生把我扒净丢浴室的时候我醒了，他打开洒，的雾气一满屋升腾，像个妖府。我搂住他胡亲了两，他问：“关家里的事，你早就从你爸那儿知了？”

    我抱住他，抵在他颈窝后面，看到他后墙贴的雪白瓷砖上的雾渐渐爬成细密的珠，最后聚成一滴，飞快地落到地上，没一大片影里不见了。

    我装作没听见，他也没有再问。

    关她爸确实有本事，在捉襟见肘的况竟然还继续撑了好几个月。直到大四上学期的寒假，那天早上我打着呵欠从楼上来，我爸折好报纸从饭桌旁起，我妈正在念叨他还没喝完泡的西洋参，他瞟了我一，我放还在发的右手。后脑发旋上的那撮又翘了起来，我觉得到。

    “起来了？”他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