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传得满天飞，谁都可以上来踩两脚，反正我还是个同恋，什么烂事儿都得来。我还什么，这英雄谁他妈要当谁当去！”

    整个脑袋的血疼得突突直，那只手顿了一会儿，在我肩膀上。

    “别想了。”他淡淡。等我平静一些，他又放柔了语气：“不是你的错。”

    经过文学院门，什么东西在太底晃，我眯起睛望过去，发现是亮闪闪的一摊。我突然想到《现实一》里，山峰为了给儿报仇，一脚踢死了自己的侄，那小孩的血在太底晾着，也是闪闪发亮。

    办公楼里的冷气像从刀尖上拈来的，浸得人肤生割似的疼。走廊中间的那扇门虚掩着，逸更幽的寒气。我敲了敲门，指关节叩在木上的声音大得心惊。

    “请。”男人的声音说。

    门一推开，我同时调开了视线。然而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影仍旧蛮横地闯余光，他放手里的钢笔：“延迟毕业对你也好，把课业重新巩固一。”

    日光灯像雪亮的铡刀落，溅起一汪同样白惨惨的看不见的血。这明亮让我有目眩，我合了合，咽一得泛腥的唾沫。

    “査老师，之前的事，是我没搞清楚，很对不起。”

    我鞠了一躬。

    他淡淡地笑了笑：“你太冲动了。名誉对一个人是很重要的，饱受舆论攻击，谁都会受不了。”他掀起看向我，“你说是不是？”

    我惊醒的同时了气，肺一涨得发疼。孟先生坐起，温的手盖在我额上：“又噩梦了？”

    九月的几场暴雨赶得暑气转无踪，这天气发烧不是什么好受的事，不盖被冷，盖上一会儿就闷满的虚汗。我没吭声，耳朵里嗡嗡直响，像了。

    “喝，我去看粥。”

    他走卧室，带上了门，屋里一静极了。

    我渐渐清醒，正准备伸手去拿床柜上的玻璃杯，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声音清晰极了，仿佛贴在我耳边，正说着不堪耳的辱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