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酒店？”

    “银亭会所。”我跨电梯，试图抹平西装上的褶皱，“昨天门喝酒喝多了，这就回来。”

    孟潜声让我在中泰广场的停车场门等，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刚走到路，就见孟潜声朝我走过来。他的脸很不好看，我不安地拨了一发，跟在他后半步，走停车场。

    他甩上车门，带起一阵悍风。我正留心观察他的表，他忽然倾过来，从我背后拉过安全带，我连忙伸手去接：“忘记跟你打电话说一声了，次我……”他动作忽然一顿，掀开我的衬衣领。我跟着低一看，只能看到锁骨面赫然印着一块紫红的斑痕，脖上有什么，可想而知。

    孟潜声脸顿时变了。

    车厢里静得落针可闻。很久之后，响起清脆的“咔嗒”声，孟潜声把我的安全带扣了孔。

    我们都没说话，车厢里闷得仿佛没有空气。

    五分钟后，他径自熄火车，走了一间咖啡馆。

    我脑里空空的，像个空塑料袋，一挤就能瘪去。我不想说话，也不想考虑事，车窗开了条，传来路上汽车飞驰而过的锐啸，每一声都像一记鞭在我心上，引诱我车，走到路中间去，痛快地躺在车底。

    车门忽然一响，惊得我一激灵，这才发现孟潜声已经回来了，坐回车上，递过来一个纸袋：“拿去。”

    我双手接过，发现是三明治和，隔着纸袋还觉得有。见我没反应，他问：“吃过了？”

    “没有。”我老实。

    他又不说话了，从休闲西装的袋里摸烟和打火机，放车窗了一。

    今天不知怎么的，尤其堵车，到都是警，路上成一锅粥。我机械地嚼着三明治，吃到一半，孟潜声在缭绕的烟雾里问了一句：“了吗？”

    我一怔，看向他的侧脸。

    他伸手到窗外抖了抖烟灰，脸转向我，平静地：“我在跟你说话。”

    又过去半晌，我才艰难地咽那燕麦面包，鼻里应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