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潜声，你看我们现在，就算没有方雯倩，又能怎样？”我笑了，端详他的神，“你总不会真打算三妻四妾吧？”

    盖过一切的烟火炸裂的轰鸣声里，我看见孟潜声在不远，举着手机朝我招了招手。上要十二钟了，最盛大的烟火接连升空，映得江夜幕俱是金红，人卷起如同浪的呼和尖叫，我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能朝他笑。

    他听我慢慢讲完，才说：“你在跟我提分手？”

    “方雯倩知我吗？”

    我说，耶稣是救世主，那你是专门来拯救我的吗？

    我继续说：“你要是跟她在一起，就别告诉她你跟我的事了。”我顿了顿，又说，“我也不知你怎么想的。你要是随便玩玩儿，当我没说。”

    他没抬，问什么刚好？

    他抬看向我。

    “怕刺激我啊？”这回我真

    大雪天谁也不想门，尽今天是新年开，我们还是在家待了一整天。吃过晚饭，我站在厨房门看孟潜声洗碗，碗盘洗好，放在架上沥，我终于忍不住开了。

    倒计时的呐喊声一声过一声，我多想吻他，但我们之间的人实得像铁桶一般，让我只能囚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那时我还没敢坦白喜他，又想哄他得要命，于是说，你生在圣诞节是不是刚好的啊。

    查理·登：《献给阿尔吉侬的束》中的弱智主角，接受脑手术后智力超常，一段时间智力渐渐退化到术前平。

    我把手上的戒指取来端详。玫瑰金的，没镶里胡哨的钻和宝石，我不喜那些，孟潜声心细，对我的好恶了如指掌。因为一直着，手指上留了一圈淡淡的白印，路灯光线晦暗，这时候倒看不分明。

    太久了。久到好像我喜孟潜声，已经是上辈的事。

    洗漱完，孟潜声把好的端过来，在桌边坐定，我在他旁边坐着削苹果。他看了我一，装着的玻璃杯举到边，忽然凝住了，又朝我看过来，目光笔直地落到了我的左手上。

    我注意他的目光，平淡地说：“昨天挤丢了。”

    他沉默片刻，：“本来我想再过段时间告诉你。”

    这理由扯得可笑，但他什么都没说，无言地看了我良久，之后继续安静地吃早饭，再没问过一个字。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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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又看，怎么都看不够。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一定是孟潜声找我在哪里，人群终于将我挤到了栏杆边上，我轻轻一抛，那小巧的金属转就不见了。

被谁一推，刚好撞在门上的玻璃上，玻璃登时撞得粉碎，我被割到手臂，滴了一地的血，孟潜声带着我就往校医室冲，简单消毒后又送到医院针。租车上他一直捧着我那条手臂仔细看，不时用棉揩掉冒的血珠。我看见他被吓得脸雪白，拧在一起的眉尤其得黑，简直心都要化了。

    他抬看我，一笑来，说你整天都胡说八些什么啊。

    第二天一早起来，外面竟然不声不响地落大雪，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目之所及，上俱白。我正趴在窗台边朝外看，孟潜声走到边将窗关上，只留一条，说：“别开那么大，刚起来，要冒了。”

    十年很久吗？

    当天回去一直到关灯睡觉，孟潜声都没注意到我手上少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