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等我开到小路上。”

    我已经懒得骂他神经病了，给自己上烟，望着窗外面发呆。

    温卓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开，整天吃喝玩乐，钱多得不完。他双相障碍Ⅰ型病史五年，据说恢复得不错，药量减了很多，已经开始逐渐停药了。我一回领他上我家，他站在门张望了半天，评价：“这么小的屋能住人吗？多压抑啊，我住三天就要犯病。”

    我冷笑一声：“六十平我一个人住够宽敞了，这楼里面多的是一家三住的。”

    他听完良久无言，慨：“人真是顽的动。”

    固的阶级垒砸得我无完肤。

    我其实是个没什么自制力的人，疯起来可以夜不归宿，原先因为跟孟潜声在一块儿，总还顾忌收敛些，现在三天两跟温卓这个混世王厮混，忘形时连家门朝哪儿开都不记得。和他一块儿玩了还不到三个月，我也混成了半个地蛇，本地的饭店、酒吧和夜店如数家珍。

    温卓是标准的少爷脾气，想一是一，火气一上来就骂人摔东西，每任伴儿都不久。那都不能叫男朋友，他把人一丢就能几个月不闻不问，期间照样在外面天酒地，哪天神经搭错想起来了，又香车玫瑰的来搞浪漫，得人受不了，每一任都是哭哭啼啼气急败坏走的。后来他也嫌烦了，伴儿也不找了，觉得还是几个固定炮友来得自在，想起来了就把人约来联络一番，新鲜劲儿还些。

    晚上没事儿，他总在那几家同恋酒吧里待着，等着猎艳。我不喜去那地方，总觉得去那儿像是为了迫切寻求存在和认同而病急投医。我更愿去普通酒吧。

    温卓不以为然，说：“你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我他妈才不想和艾滋抗争终生。”

    温卓从袋里摸两个安全，郑重其事地到我手上，那表像是白帝城托孤：“要是中奖了，记得上去打阻断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