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跃，眨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之中。

    ……

    在端王府暂住了三日，端王终于将应山白推举给了皇帝。

    宁恒帝早已为韶乐公主的事忧心不已，一腔慈父之心正泛滥不已，见到端王推介了一名极有能力的仙师，心着实不错。

    “不知仙师承何？”宁恒帝的语气颇为平缓。

    季文渊微微低，行了个士特有的礼节：“回陛，在师承云虚山，此番离山游历，听闻公主有恙，特来相助。”

    云虚山曾经盛极一时，门人无不惊采绝艳。宁恒帝当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当不由心大好，却依旧抱着几分怀疑：“不知仙可否让朕开开界，见识一云虚山的仙术？”

    季文渊并不为帝王的多疑不满，只是沉默着从宽大的袖袍中取一张符箓，屈指在朱砂字上轻弹，一秒那字迹便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从黄符纸上脱离。殷红如血的字迹宛如游龙般凭空游走，引得在场众人皆是震惊难言。即使是早已见识过国师仙家手段的宁恒帝也大为惊叹：“妙！仙果然手段通神。来人，请应山仙去鹤仙殿休息！”

    说罢，宁恒帝又转向季文渊，歉然：“仙想必是对韶乐的况有几分了解了，不过朕想着也许您再与国师商讨一，想必能寻到更有益的方法。若是仙有什么需求，朕无所不应！”

    季文渊不知为什么听见他提到国师心中总有微妙的不好预。

    一刻钟后，他知了。

    当他跟随着侍女来到鹤仙殿时，着金边白袍的国师正坐在厅堂里品茶，见到来人分毫不意外，仿佛早就意料到如此，是特意在此等待的。他的黑发在脑后盘起，以一白玉冠扣住，一张清俊优雅的脸便毫无遮挡地了来。然而他那一双微微上挑的狭凤却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原有的书生气，使他平白添了三分邪气。

    然而这都不是重。

    临渊居士看着他的神似笑非笑，颇有几分意味：“应山白？幸会。”

    季文渊：“……”

    旁边飘着的窥天镜上已经彻底炸了，弹幕疯狂地刷新彻底盖住了季文渊的形：

    “啊啊啊啊！那是不是韩前辈！是！不！是！”

    “快告诉我这是真的！啊啊啊啊！相相杀啊啊啊！”

    “赤啊哈哈哈哈！！！”

    “啊，那就是汤小哥的俊脸！我绝不会记错的！”

    “主播主播！你媳妇要杀你，刺不刺激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