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疲累，难以解放的重担让他遗忘了何为“自由”，荣耀与至的权力让他麻木不堪……

    但是既便如此，他也依旧着他的诺曼帝国。

    后来，他到了自己的力量衰退，他发现所有的故人已换了新面孔，他听见边的人用委婉的语言劝说他不要再上战场。他什么都没说，依旧照他们的期望将一切托付给了一代。

    人生的最后八十年，诺曼帝国不再是他的责任，也逐渐从他的生命中剥离。

    他却没法为这迟来的自由到兴。

    不过没什么是真的放不的——至少曾经，他以为自己放了。当第一世结束，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那个世界，亲自将所有留恋不舍切除，但如今听到它的消亡，他却发现自己并没能彻底将它剥离。

    想来也难怪，毕竟他的灵魂便是在诺曼帝国铸就，他恐怕永远也无法彻底遗忘那份灼的。

    但幸好，现在在他的信仰已经不是诺曼帝国了。

    季文渊看着韩皓了一个微笑：“其实也不必回去了。”

    从天机人中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他有窒息般的觉，就像有什么东西瞬间被剥夺。但是只是几秒钟，他就从那状态挣脱来了，毕竟他离开诺曼帝国已经七千余年，这时光已经漫得足以让第一世的烙印风化，重新刻上新的图纹。

    韩皓眯看了他片刻，了结论：“我觉得你还是回去个别吧，省得以后觉得遗憾。”

    “……好。”

    ……

    “禀告少主，汤药没有问题。”

    温海杰闻言有些意外，挑眉看向被压跪在堂的白衣士。应山白抬起带着淤青和涸血渍的脸，拖腔调嘲讽：“不愧是天冥教的，恩将仇报玩得可真顺手。”

    肖楠玥悄悄觑了之前断言这士起了杀心的暗卫——不是之前跟着他们的那两位，而是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来的一个。只见那暗卫的面庞隐藏在面之后，看不什么表变化，却似乎也十分意外这个状况。肖楠玥暗暗撇了撇嘴，还是声打圆场：“这恐怕是个误会。真是抱歉，应山，您……”

    应山白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自辩解。

    众人僵持片刻，最终只得赔礼歉后放了应山白。

    白衣士沉着脸走回静室，用力甩上门，而后不动声地观察周围是否有人监视。数十分钟后他终于放松来，悄悄从床榻底侧暗格中摸一个小纸包，神数度变幻。

    天冥教一行人已经有了防备，毒的成功率恐怕不足一成。

    他抿思索片刻，终于了决定，手一挥将纸包置取的火炉中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