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卖。

    屋主是什么人？邱成问她。

    呲，就是个小炒房族，专门炒这靠近郊区的小面积住宅，就你家楼上那坯，还酒店式公寓呢，一室没厅，连个厨房都没有，就一个大通间带个浴室，还了两个包兮兮的大小台，啧，从楼一就能到那俩台上，话说你真看上那个房了，不如换一个？沈星就跟竹筒倒豆似的，噼里啪啦一通说。

    楼常年上锁的。前两天邱成发现那把锁坏了，自己又了一把锁挂上去。邱成他们当初买房的时候，房产证上写得清清楚楚，层平台属于十五楼用共同所有，不关十五楼以的用什么事，现在十五楼没住人，他挂锁就挂锁了，也没人找他追究。

    你喜就好。沈星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我改天再跟他谈谈。

    这时候粮多贵啊，空房到都是，这么小一个破坯房就要二百斤玉米面，显然是狮大开了。

    他们俩一直站在门说这话，虽然有不太礼貌，但邱成还是不想让沈星屋，屋里还养着那么多田鼠呢，台上还着那么多庄稼呢，这些都是不能被她看到的。

    说完了事以后，邱成见天太晚了，就一路把她送到了小区外面的大路上。

    阿常蹲在台的栏杆上，伸脖看着邱成和沈星了这栋楼，穿过绿化区，越走越远

    好一会儿，他才从栏杆上跃了来，轻手轻脚地来到浴室，借着从客厅照来的那一亮光，把脸凑到镜跟前，一动不动地盯着镜里面的自己看，看着看着，他突然就在心里生一些失落来了。一都不好看。

    邱成把沈星送上大路后，自己就折了回来，回到家中，发现客厅里的灯亮着，阿常不在，还以为他已经去捉田鼠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这家伙又扛着一只大麻袋回来了，献宝似的当着邱成面，一件一件地把里面的东西掏来。

    拖鞋、旧T恤、圆珠笔、订书机、洗面、牙刷牙膏、近视镜、丝袜真是应有尽有。

    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摆在邱成面前，阿常终于找回了一自信，他漕着一磕磕的普通话跟自己的伴侣炫富：还有很多！

    14.夜市

    正是资匮乏的时候，阿常拿回来的这些生活用品，也就现在还能值钱，等到市场经济运转起来，各类工厂恢复生产力，到时候这些东西怕就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