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婢女仆从在后面追着，婢女们焦急：“王爷，您还病着，怎么就这样来了啊？”

    宴宁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就穿着这样一衣衫在王府院中来回寻人，他看到小亭要去走一圈，碰上丛也要过去拨两，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等到发现里什么都没有之后就怔怔地说：“玉蘅……我知我错了……你要是回来了，就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最后还是一个婢女冲到他面前，拦他说：“王爷，卞公并没有回来。”

    “可是我听见有人在唱戏了啊。”宴宁又转过，目光在婢女仆从们面上来回扫过，问，“你们都没听见吗？”

    婢女们摇摇，宴宁便睁大睛，喃喃：“我听见了……”

    “这是怎么了？”家韦亦彬也已经歇了，可是接到消息后又起了床，皱着眉赶过来，看见宴宁和一堆婢女仆从在院中转悠就骂，“你们是怎么伺候王爷的？王爷这还在病中，怎么能够跑来？”

    婢女们小声解释说：“王爷说是听见了卞公的声音，要来找人。”

    “王府守卫森严，岂是他一个卞玉蘅说来就能来的？”韦亦彬气得面红耳赤，“王爷他是怔了，你们也跟着疯了吗？”

    最后一句话说得就太过僭越了，宴宁可是个王爷，韦亦彬不过区区一个家，竟然也敢这样说话，要知凡间的规矩礼数可是最多最严厉的，漠尘有时候都觉得这些凡间的天潢贵胄还不如街上的平民百姓过的自由，所以听见韦亦彬就觉得十分奇怪，和宇文猛一起走过去说：“我们也听见了。”

    宴宁闻言眸光瞬时就转到了他们上，眸光熠熠地问：“你们也听见了吗？”

    不等宇文猛和漠尘再说话，韦亦彬又喊了起来：“放肆！你们胆敢欺骗王爷。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听见，怎么就你们听见了？”

    “韦亦彬，我才是王爷！我没让你说话，你什么嘴？”宴宁这会可能也是真的怔了，转对着韦亦彬大骂一通，继而又睁大双目看着漠尘，颤着声问，“你们说听见了，他唱的是什么？”

    韦亦彬被宴宁骂得脖颈满是青，脸上也是忿忿之，但到底不敢再说话了。

    宇文猛勾着角斜轻蔑地睨他一，看得韦亦彬暗暗咬牙，才开将戏词念给宴宁听。

    “梦回莺转，煞年光遍人一立小院……对，唱的就是这个。”宴宁怔怔地念了一遍，笑了起来，眶却开始渐渐变红，后退几步说，“是，是我认错了，玉蘅他没回来，他不会唱这词的。”

    宴宁缓缓喃着这些话，步履蹒跚地朝自己的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