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克制不住，仿佛自似的，接着说：

    “本来还想着你那么突然的分手是为什么，原来是有新的去了。”

    每说一句都是往他心里又了一刀，但是他竟然从这反复的折磨中，受到了一丝畅快。

    他自暴自弃地想，关卿，看吧，这就是那颗执迷不悟、惨了你的心。

    是不是也脆弱的，没你想的那么。

    “耍我很好玩儿么？你要是跟我直说，分手是为了他，我又何必……”

    何必纠缠不休，何必还傻乎乎地抱着一丝希望。

    关卿是不是也在背地里嘲笑他，这样不自量力，痴心妄想。本来就是偷来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主人了。

    他可以假装不在意地把心脏扯来给关卿看，他甚至可以和关卿一起，嘲笑它上一的伤痕。

    但是那太痛了。

    他害怕，害怕在未来的某一天，这颗心真的痛到……再也无法为关卿动了。

    把关卿从他疲惫不堪的心脏里赶去，这事……

    他怎么舍得。

    .

    “我没有。”

    关卿脸也是苍白的，不知睡了多久，嗓都哑了，嘴却没有裂——是谢许拿棉签沾着，一过的结果。

    他看着谢许，一字一顿：

    “我没有跟叶梓在一起，分手不是为了他，我也不喜他。”

    谢许勉笑笑：“不是为了他，那你……”

    ——为什么要走？

    “叶梓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很谢他——不论他真实是个怎样的人，他曾经帮助过我、鼓励过我，这是毋庸置疑的。”

    说这话时，他不敢去看谢许。

    为什么谢许一副伤心透的模样。

    看见这样的谢许，他会难受。

    还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两人沉默对坐，光洒在地板上，很安静，隔传来电视节目的吵吵嚷嚷。

    谢许盯着地板反的光，问：“你真不喜他？”

    关卿：“嗯。”

    在这方面，关卿从不骗人。说不喜就是真的不喜。

    午后的光很好，不过于炽烈也不至于黯淡。谢许的眸略浅，像一湾清澈的溪，明亮又温柔。

    他安静了半晌，冰凉的心脏一阵阵回。

    他觉得自己还可以跑去。

    但凡有一希望，就够了。

    他已经把德底线降到很低很低了，不第三者是他唯一的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