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卿的话带上了哭腔。

    是人，是另一辆车，或者脆是一断崖……

    “可是我怕啊，”关卿低着，再也无法抑制，许久的绪倾泻来，“你能不能不要每天一个人伤心，一个人难过，一个人去想所有的事，什么也不告诉我……”

    这就好像……

    “我有那么差劲吗”关卿哽咽着问，“依靠我很丢人吗”

    “嗯。”谢许低想吻他，却被关卿挡开。

    他不敢想。

来，五个红的手指印清晰浮现。

    “你不怕？”

    把那样满脸茫然的谢许领来时，比起来之前想好的说辞，比起怀疑、无奈、难过，他首先受到的竟然是愤怒和后怕。

    他也是人，他也会嫉妒、会难受、会担心。

    “说实话。”关卿补充。

    接近黄昏了，又刚了场雨，落在两人上的光线暧昧而朦胧，像一上世纪无声默片里一个意味的镜。

    那时候的他自卑、怯懦、习惯逃避。但是谢许亲手把他从那片泥泞里拉来，却又要把他推回去…

    他什么也不知，什么忙也帮不上。

    关卿浑无力：

    关卿浑僵住：

    “我明明是你男朋友，你能不能信任一我，偶尔也——

    别丢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本不该考汪教授的研究生”

    “你是这样想的吗”他木然地问。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关卿指着他，神冷漠极了，眶发红，整个人显得很凶，“命都可以不要了。”

    这太残忍了。

    心也一片空旷。

    他是谢许的一个所有品，一个附庸，一只听话的——

    “就算前面是渊，我也不怕。”谢许了气，说。

    关卿无法抑制地发起抖来。

    当时叶梓把他载到路，关卿刚车，就看见属于谢许的那辆车在人群的惊呼声里往前开，撞上了电线杆。

    “你不需要去任何事，”谢许的声音无比温柔，听着却有陌生，“我会把一切都好。”

    “我……”谢许低，一手捧着关卿的脸，大拇指抚了抚他角，“那只是个电线杆。只要你在，我……”

    原来，谢许真的没有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对待。他以前一直不信，一直在自欺欺人。

    如果是原本的关卿，也许会欣然接受吧。

    如果前面不是电线杆呢

    跟谢许在一起一都不麻烦，谢许会很乖，谢许会把一切都考虑好。

    谢许从来不跟他沟通。

    ——只差一，他就要失去谢许了。

    他像是一直被人用布温柔地遮着睛，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到。他明明知他的谢许在前面，经历着一些不好的、甚至残忍的事，但是他束手无策。

    我会让你你喜的事，让你一辈都快快乐乐，我会把你保护的很好……

    却独独不是恋人。

    他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他没有安全，他需要依靠一次又一次的付来找寻那一实实在在的、握住了什么的觉。

    “——你什么都不需要知。”他说。

    冬日不算寒冷的黄昏光线里，关卿却脚底发凉。

    所以……也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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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靠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