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断后退，狼狈躲过，同时关卿动了动鼻，闻到江碌信息素的味。

    竟然不是香。

    带着光的味，很好闻，会让人想到烈日、夏天、蝉鸣——

    关卿皱眉。

    ……这明明是谢许信息素的味。

    江碌看着他的脸，突然想起什么。他停手，矜持地理了理衣领，扬起，打量着关卿的表，大脑里闪过无数个计划。

    他在等待，等关卿慌的神，等关卿难以置信、嫉妒、疯狂——

    失去理智的人总是很好利用的，而嫉妒是愤怒最好的化剂。

    关卿以前也因此嫉妒过，这次一定也会这样。

    他真是傻了，忘记了利用这一环，但所幸现在还不晚。

    江碌咳了咳，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关卿面无表：“我想什么？”

    “我被谢许标记了，”江碌扬了扬，“就在昨天。”

    他往扯了扯衣领，装作不经意地让关卿看到他后颈的牙印。

    关卿，问：“还有呢？应该还有吻痕什么的吧。”

    江碌眉微微皱起。

    他听了关卿语气中的嘲讽。

    “你——”

    “我直说吧，”关卿说，“我不相信。”

    江碌打量他的表，竟完全不似作伪，甚至连一丝慌也无。江碌面发青，心中既难以置信，又觉得丢脸。

    “你们演员，给自己上个把印，很简单的吧？还有信息素的味，也不是不可以复制的。你也许还有照片什么的？这无论是借位还是迫他，拍个一两张都是轻而易举的。”

    关卿抿着，说：“我相信我的人。”

    那是一很奇妙的觉。

    他相信谢许，因为……他谢许。

    他知会有无数人把所谓的‘证据’、所谓的‘见为实’呈现在他前，但是他不怕，也不会信。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微不足。

    他仿佛从那短暂的、失去对生命掌控权的验中，得到了一线灵光，见到了自己。他看见了自己的心，对谢许满溢到几乎难以置信的意，让他手足无措、猝不及防，在面对谢许时只能那样乖乖地束手就擒。

    他愿意相信谢许，愿意相信无数次。再来一万遍，也会是这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