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在大殿上哭来丢人丢大发了么。

    “枉我费心费力坐上这个位置，就为了保你一家平安。”

    40.

    “五年前的事我不能再让它发生第二次。”李泽说，“这些年我甚至不敢想象假如你真的回不来了该怎么办。”

    “……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呢。”苏瑾艰难的开。

    “如果你真的回不来了……”李泽突兀的笑了一声，“那皇帝也已经死了。”

    苏瑾心里一颤，沉默半晌，突然问:“我走的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你不记得了吗？”李泽似是有些诧异，“你又是发酒疯又是吐，折腾了大半宿，我把你回去已经很不容易了，就……”

    他难得尴尬的咳了一声:“就睡过了半个时辰……等我赶到城门的时候只看到你的背影。”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苏瑾心中复杂的绪还没理清，就听到李泽继续:“你该不会……别的也都忘了吧？”

    苏瑾迟疑了一瞬:“别的什么？”

    “你说你喜我，让我等你回来娶我。”李泽说，“结果五年来杳无音信，要不是我不时上镇国公府登门拜访，怕是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

    苏瑾怔住，然后笑了。

    “……那天你是怎么回答我的？”苏瑾撑起上半，在黑暗中注视着李泽的睛。

    浅薄的月光从窗棂的隙中漏来，稍稍为这方寸之地提供了一微弱的光线。

    而那人的睛就在这微弱的光亮中粲然生光，仿佛容纳了天上所有的星辰，非常专注的凝视着他。

    “阿瑾，我等你回来。”李泽说，“那天我是这么回答的。”

    41.

    他们换了一个缠绵的亲吻，并肩躺在床上，轻柔的说着话。

    缺失的五年时光都在这一晚被悄然弥补。

    “阿瑾，我们一起去看朝吧，这句话五年前我就想说了。”天快亮的时候，李泽说。

    苏瑾抱着李泽翻到屋上，替他拢了拢御寒的披风。

    李泽还是当初的样，一也没变。

    好看得让人脸红。

    “阿瑾，你晒黑了好多。”熹微的晨光中，李泽抬亲了亲苏瑾的角，笑着说，“京城该有多少姑娘要心碎了。”

    “你嫌弃吗？”苏瑾搂着怀里的人，轻声问。

    李泽笑起来:“怎么会。”

    他指着远的河山和薄的朝，温柔的凝视着苏瑾的睛，慢慢说:“看，这都是朕为你打的江山。”

    “是我打的，谢谢。”苏瑾吻住他的嘴，非常甜的滋味，和五年前别无二致。

    他们后是冉冉升起的朝，前是绵亘的万里河山。

    第十二篇 少年他像一阵风（BE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