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凭这两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二）

    电光石火间，无数画面尽数涌脑中。

    沈砚失魂落魄地坐着，兔在他边蹦来去想往他上扑，他想了许久仍没想明白。

    碧海间青羽：“自沈砚回去，万妖国更是如虎添翼。”

    几人争论不休，凌茗忽然开淡淡：“那就从羽族开始，破开万妖国防线。”

    便有人借：“清宵仙门远在圣朝事

    凌茗冷冷朝那边看去，是紫隐派大弟，紫隐派也是在后卿现时候式微的门派。那弟话没能说完就被带走了，以后仙盟再没人见过他，紫隐派掌门敢怒不敢言。凌茗面无表：“妖怪对人类凶狠残忍，我们对妖怪也不需要仁慈，我看这沈砚就是万妖国的一个后卿。可惜，总有人不明白这个理。”

    青羽看他的神终于有变，但什么也没有说，似是开始有所防备。一直默不发声的玲珑心忽然打了个哈欠，众人视线都朝向她，便笑笑：“抱歉。对了，怎么没见秦掌门？”

    凌茗缓缓问：“大家还有什么建议，尽提。”

    缘分散了自然不能再续，但却可以生新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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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自然，仿佛只是不经意间提起，周围空气却都凝结了般，静得仿佛要滴。所有人都变了脸，谁不知清宵仙门这伙人和万妖国尤其是雷泽族关系非比寻常，虽然几年前秦仙和书墨闹翻了，见了面也都冷嘲讽，几次差打起来。

    但他毕竟是秦箫的儿，秦箫为朋友两肋刀是了名的，万一到时候他儿也突发奇想来个恩义两全倒戈相向……没人敢想，因此这次是瞒着清宵仙门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没想到玲珑心当众再提。

    他痛苦地抱住痛得几乎要炸裂的，在这极端的痛苦和刺激中昏了过去。

    另一位老：“妖怪极其好战，七十族本来战频频，自顾不暇，可沈砚一统万妖国后越发团结，更何况雷泽族魏示论战力恐怕不在沈砚之。”

    百年前，太乙仙盟一次密会。

    他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不是陌生人，他们相识很久了，他们经历很多了。

    观尘山禁地，论大会，无心谷，梧桐镇失却神阵，羽族告白，断桥一战，靠在他怀里的整夜，跃的篝火旁惊天动地的一吻……一段段回忆终于重见天日。

    一次次失忆，一次次上同一个人，靠的不是那轻袅袅一就散的前缘，而是每一次失忆他都在边，从未有一天离开。

    不知为何他说话的时候恰好安静了来，连呼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时有怒：“羽族好和平，从不参与战，若是偷袭羽族岂不是欺怕？引人耻笑？！”

    青羽：“你这是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些似乎是矛盾的，但却又同时存在着。

    众人噤声。

住会拿他们作比较是真的，觉得他们很像也是真的，看见他就想亲近他，想听他说话，会因为他生气，会忍不住想欺负他，都是真的。

    雨停了，空中的云也散了，晴光在地上坑坑洼洼的渍上折斑驳的光。他忽然注意到不远有什么正溢着琉璃般的光，刺得他睛发疼，他将那东西拾了起来，那是一枚玉佩，他记得在徐墨上见过，应该是刚才打斗中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