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罢了，他门买药时无意间听到清宵仙门的弟闲聊说秦仙也是那夜回来便病倒，这就让他很难不想歪了，打一架怎么就病倒了呢？但看徐墨好像没吃亏的样，他也不好找秦仙算账。问徐墨吧，他又病怏怏的，说话都有气无力，喝了药便还睡过去了。

    秦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而后却又低低地笑了，那笑是嘲讽的笑：“呵呵呵……徐墨，你只会在上地指责我，我走投无路时你又在哪里？清宵仙门的名声现在又与你何？”

    他看着秦仙，直到被杀意搅动的草叶都落定了，突然收回镇魂枪。

    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徐墨心间，他为清宵仙门过血，过泪，立过无数战功都无怨无悔，自被秦仙除名逐门派后便无力对任何事倾注如此厚的了，也再不想对任何人寄予如此殷切的期望，但事已至此他又如何说呢？只能沉默地转离开。

    他在心里又：我们是兄弟，对着祖宗发过誓的，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事。

    前世他们义尽断，秦仙从未说过原因。

    一次次失望，或许秦仙早不知何时起对他不抱任何期望了，他只恨这些话没有早说。

    秦仙挲着拾起摔到手边的剑跪坐起来凝视着他的背景，却见徐墨忽得停，用很低的声音平静：“你不是问我肯不肯回来吗？我答应你。现在，你还能说清宵仙门与我无关吗？”

    徐墨看着他慢慢：“看到了吗？我与过去不同了，别再那事了，父亲和掌门师伯不想看到清宵仙门背负污名。”

    现在，还能说你与我无关吗？

    然而云终将散尽，他被轻轻一声脆响惊醒，原来是手中的剑的不堪重负地断了。他放剑叹了一声，不知是在对谁说，“你我都不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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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幕：离合悲一场戏（五）

    徐墨回去后也没说去了哪里，沈砚见他怏怏不乐便也没追问，谁知他睡了一夜便病倒了，一病就病了好些天。

    沈砚只能盯着他的睡颜胡思想，安自己至少徐墨没被秦仙占了便宜，这么想想又骂徐墨招蜂引蝶，四留，刚走一个独孤满月又来一个秦仙，越想越气琢磨着非剁了他不行。这时却瞄见徐墨被的指尖蜷刮被褥，像在用力抓什么，似乎很想从噩梦中醒来。他英的眉微微皱着，面白如纸，睡觉也不安稳。

黄的草叶簌簌落，都如百年前的与痛那样成了过云烟。或是想起了曾经在这里的发生的事，在这关键时候他竟有一瞬的停顿。正这时，徐墨的枪柄重重拍在他的，这击丝毫没留，他当即吐血。一抬，杀气弥漫在殷红的枪尖，像滴来的血。

    沈砚蓦地就心了，想起他抱着失忆的自己时那样温，便把他的手回了被里牢牢裹好，捧住他的脸将自己贴上他

    或许是他杀死海青峰，打伤天机派掌门，让清宵仙门树敌累累，或许是他没有帮秦仙与圣朝和亲，没能解救清宵仙门于危难，也或许是没保护好青青，让他最后的希望破灭，让他沦落到去为阿城令人不齿的事。

    秦仙又是一怔，无言地看着他也不回地离开连影都消失在霾中，忽然抬起望了望天空，层层叠叠的云将明月的光辉遮挡得密不透风，如同压他心的一桩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