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被切断了脚，又是怎么站起来的？

    前的白终于消失，他终于可以仔细去看，却见徐墨神态淡然，不知是光线还是仍没看清，沈砚竟看到他原本墨的发中生了丝丝白发，变作灰黑两，仿佛万千愁绪。

    他的手指在袖底飞快绘着，袖底金光一闪，圣坛四角各飞一金线将他牢牢捆住，后卿越是挣扎那金线就束得越，直到他动弹不得跪倒在地。

    徐墨却不动手，而是抬起来望着灰茫茫的天空若有所思地自语着：“我不喜雨。”

    他说着骨节分明的手对着天空随手一指，便将秦仙死后肆万妖国十多天的云破散去，倏然间天亮了。沈砚这才明白原来他已得，脱胎换骨，暗自想着自己应当又是看了，他已成仙又怎会悲伤？

    后卿已被金线缠住无法反抗，可神仍是恨恨，仍是不甘地叫：“你杀不死我，无论十年，二十年，百年，我都会回来！”

    徐墨听了只是摇轻声叹气，手指在面前的如凝固了般的空气中慢慢写一个“封”字，一边说着：“你作恶多端，这人世容不得你。”

    说罢那泛光金字轻飘飘地落到后卿前，他原本盛外的力量开始向收回，他还试图挣扎，可仍支撑不住封印的力量里的神也散了，被封了这。没了大的妖力支撑，他的迅速地衰败去，肤失去了光泽变得瘪枯瘦，伤也开始渗血，刚撤了金线的束缚便虚弱地倒地不起。

    徐墨抬手将地上的云剑收掌心指向他，却又见那失去意识的竟颤了颤睫张开了睛，泪蓦地落了来。

    “大哥，我对不起你……”

    徐墨手里的剑跌落在地发一声脆响，不知是在为他还能恢复意识还是为这声久违的大哥而意外，沉默而又警惕地低看着他。阿城突然拾起了他掉到地上的剑，早有防备的徐墨本能地退后一步，然而他手握着锋利的剑刃却是了自己心，鲜血溅。

    这才意识到误会了他的徐墨睁大睛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阿城！”

    他半跪，颤抖地将阿城拥在怀中，用手捂住向外渗的血，不敢去碰在的那把剑，自知杯车薪。阿城看着他懊恼自责的神，笑着说：“大哥，我这一生只信过你一人……可惜……”

    徐墨没能听到他余的话，他忽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那剑猛地，顿时鲜血狂涌，或许他本也没打算说那些话。

    徐墨终是不忍，在他咽气前抱住他的，像过去一样柔声说：“我原谅你了，阿城，认识你的那些日里我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