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波动，只是面带悲悯的神说：“你既已悔改，我便送你一程，望你来生别生在世了。”

    只见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却有星星的雪飘落来，她抬起沾满血腥的手，六角冰晶便落了她的掌心，在这贯彻天地的刺骨寒风中她仿佛幻觉了般，看到一久违的影，泪和着笑容同时现在她原本艳的脸上，就在这场梦中靠着那座无人问津的孤坟停了呼。

    她的泪像薛栖，可笑容又像是玲珑心。

    迄今，善与恶，正与邪，对与错，截然对立的百年战斗终于结束。

    徐墨怔怔地看着，他的心依旧空落落的，不悲不喜，雪落在他肩上，将白衣，冷意散开，兀地多了一把伞。

    这一幕仿佛多年之前，又仿佛还是昨夜，他却记不清了，只是回过来看着沈砚双目迷茫。他忘了自己曾多这个人，也忘了在囚车中他在漫天风雨中用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

    在这凛风中，他似乎很渴望面前的温，却受不到一喜。迟疑了一，才笑：“尊大人怎么来了？”

    沈砚地望着他，似乎要将他望心里，知他的痛苦，未开中却已带着泪意，摇了摇：“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会丢他。”

    徐墨茫然地啊了一声，沈砚突然伸手来轻抚他前额的印记，徐墨惊了一，本能地向后退，却发现自己似乎不讨厌他的碰，他的指尖明明与伞外的霜雪一样冰冷，可碰到的地方却又是炽的。

    沈砚的目光盈盈落在他上，带温柔的笑意，可徐墨却觉到难以名状的悲伤，他偏过去避开那只扰他思绪的手，侧脸看起来极其冷淡和疏离：“贫该走了，尊请自重。”

    徐墨当然知自己上这个咒，也隐隐记得自己似乎和他有些纠葛，但细细回忆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灵鬼咒是是雷泽族妖怪给自己隶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于是越发冷淡：“你究竟有何目的？这咒除了施咒者能够杀死中咒者还能如何？你觉得贫怕死吗？”

    “目的？”

    即使知他是不记得了，被再三质疑还是回让人怒火中烧，一电光在他修的指尖凝成，周遭的雪都冷了几分。他将手中的伞收了抛向雪飞扬的灰苍穹，翻手了一掌。

    徐墨早有警惕，在他动手的同时便已掌接住。他的脚印没两寸的雪中，然而那掌却并没用上多少功力，掌心携着的电却从右臂贯穿他的全，让他整条右臂几乎麻痹失去知觉，动作一滞被沈砚从侧面牢牢搂住，刚好接住落的纸伞再撑开，连一片雪都未能落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