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和他计较了。

    等宋凌城已是晌午了，了一路跑来的汗，明明很赶却又不得不停来气，原本白净的脸透了血。他将发扎起抬看到满芳的牌匾，匀气上了二楼，百川陆早已在临窗的桌前笑地等他了。

    来往的众人中，偏他一白衣温雅又风，却是恍如碧空月影般遥不可及。他才要有些陌生，百川陆却已起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温声笑：“你又迟到了，宋凌。”

    他这么一说宋凌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发嘿嘿笑：“谁让你明知我睡懒觉，还老定这么远的地方呢？”

    他坐了来，百川陆上贴地给他倒酒，握着那杯盏迟迟没有开，看着宋凌那双漂亮灵动的圆笑起来弯弯的，忍不住还是问：“你恢复得如何了？对不起，当年要不是我……”

    与薛栖一战后宋凌元气损伤太大，虽说能使些小法术，却始终无法聚气。这件事除了百川陆意外发现甚至师父师兄都不知，如此五年他也不愿说，怕他们为自己担心。

    今后只要见面就少不了被提及，宋凌也因此不愿找他玩了。这次他放酒杯决定索将此事说开。

    “这五年你总在疚，可你反过来想想，如果五年前我明知朋友有难却不敢去救，我失去的是什么？是我的心。你本不必自责，因为这本就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劫，若还咬着不放才是彻底输了，修归结底也是修心啊。”

    百川陆在他指着自己的的时候便已怔住，好似没听去，宋凌便端起酒壶给他倒满挑眉笑：“再说，你怎知我过得不好呢？其实我开心的，天又没塌来，只是无法聚气而已嘛，比这倒霉的事多了去了。就说今日我五更就起了，我那师兄得比我爹还宽，我想这个他应该不会发现我了吧？结果人家五更就起来修炼了……每日如此！唉，我以为我算是有天赋的，没想到我遇到的人都比我有天赋，比我努力，更可恨的是还比我帅……”

    他一说话百川陆就笑了，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声，忙打开折扇挡住脸忍着笑了声抱歉，这才说：“其实我也是五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