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崩溃的，但我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因为你。”曼德尔灰的眸宛如星宇，邃漆黑却又隐隐有光芒闪烁，“因为想要夺回你，所以我咬着牙，重新站了起来，将你当成了我成、前行的唯一支。可以说如果没有那时的你，就没有现在的我。”曼德尔自嘲的轻哂，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疑问，“所以，你为什么不将自己暴来呢？如果那时候的我得知全真相，我觉得我大概真的会一蹶不振，彻底失去所有奋斗生存的动力。然后在报仇雪恨之后，脆利落的结束自己的一切——反正，也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在乎我，不是吗？”

    乔乔的心突然揪了一，他茫然的眨了眨睛，没有回答。

    “你那么了解我，应该也知这一的，不是吗？”曼德尔的目光没有丝毫游移，语气逐渐的咄咄人，第三次提问，“所以，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暴自己？为什么没有彻底毁掉我的信念我的依靠，反而给我留一线生机，让我抓着这最后一束光芒爬起来，定自己的信念，咬牙发展壮大，迫自己向上攀登的更？——这与你想要毁掉我的初衷，完全是南辕北辙，不是吗？”

    乔乔呐呐不言，脑里成一团。

    ——是呀，曼德尔说的的确没错。为什么八年前，自己没有在离开之前彻底暴自己，一步摧毁他的信念与意志，反而依旧向他保留了自己正面的温的假象，仿佛想要激励他重新站起来那般？

    ——而可怕的是，那时候的他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还自认为对宿主手狠辣，没有留丝毫面……为什么，自始至终，他竟从来不曾想到过“暴”自己这一对宿主打击更大的方式？

    曼德尔在问他为什么，乔乔无法回答，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他纠结的皱起五官，抬手抱住脑袋，陷了的茫然与自我怀疑。

    看着这样的乔乔，曼德尔周压抑到极致、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爆发的气息竟稍稍平缓了一些。

    他给乔乔留了充足的混时间，见他依旧没有想通，于是再度开：“如果你无法回答的话，那么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是什么？”乔乔抬起，眸光涣散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