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我、我就是想跟哥哥说声谢谢。”

    陵霄没说话。

    “因为从认识以来，就是哥哥一直在迁就着我啊。”池嘉言，“五岁那年是，今年是，刚才也是。我知我影响了哥哥的工作，所以很想说谢谢。”

    “嗯。”陵霄微微皱眉。

    他不知为什么不是哪个自己，好像都被这少年牵着鼻跑。

    这样的改变需要适应。

    池嘉言却还没说完，公车忽然一个急刹车，令他趔趄着差倒。

    还好，旁的陵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像抓小似的，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车之后陵霄走在前面，池嘉言在背后叫住了他。

    陵霄回，看到池嘉言似乎鼓起了勇气般笑：“哥哥，虽然你是死神，我们上次也说好了一次你一定会带走我。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认识你……真的是我这辈最幸运的事呢。”

    从来没人对死神说过认识你很幸运。

    陵霄眸一沉，面无表的走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去理，这个世界的非正常死亡太多了。

    *

    陵霄再次和池嘉言见面是一个月后。

    那天某建筑工地发生了重大事故，死了十几个工人，全都是死于非命的。

    鹿呈奉命前来协助。

    把事都理得七七八八之后，鹿呈打趣：“陵霄大人，您现在穿着人类的衣服，倒是比过去穿黑袍的样年轻不少。是不是有打算要放松一自己了？”

    陵霄的冥界府邸中其实还有不少黑袍，那是命运给他订的统一制服，足足有几百件。

    但陵霄最近买了许多黑衣，都是更符合普通的人的款式。

    也许潜意识里，他想要逃离死神的生活方式了。

    可这样的恶念被自己生生压制着，陵霄不允许自己现这样的绪波动，更不可能对即将成为一任死神的鹿呈告知。

    “对了，说起衣服，我上次去嘉嘉那里，他居然在给你洗衣服。”鹿呈闷笑着，差在地上打，“他也真是穷，连洗衣机都没有，搬了个凳和大盆在那洗，我怀疑他人都没衣服立起来。”

    陵霄是有一件黑袍还在那个七八糟的家里。

    他摘面，凤眸没有丝毫波澜：“你去过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