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再也扛不住侵袭而来的睡意，昏沉沉睡了过去。

    玄烛收回了一直在闻青默背拍着的手，看了闻青默片刻，最终也阖上了。

    后半夜，当睡在床榻右侧的人钻玄烛怀里时，他立即睁开了。

    玄烛低，发现小徒弟手抱着他的腰，一张脸埋在他的，睡得安安稳稳，好不踏实。

    当走过漫到仿佛没有尽的岁月之后，再次在睡眠中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温温，玄烛一时有些失神。

    如果……

    ——如果什么？

    ——想什么如果呢，哪有什么如果啊。

    突如其来冒来的没有文的如果两字，让玄烛无声地嗤笑这莫名其妙的伤悲秋。

    不知闻青默是梦到了，忽然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玄烛轻轻地抬手，缓慢地抚摸着徒弟柔顺的发，直到怀里的人再次放松了手臂。

    ******

    翌日，闻青默迷迷瞪瞪醒过来，发现自己靠在了一个安心而温的怀抱里，他闭了闭，又睁了睁，一瞬便彻底清醒了。

    师师师师师师父？！

    他他他他他他他什么时候抱着师父睡了？！

    沉稳而规律的心瞬间在他的腔里“砰”地炸裂开来，而后连续不断的传砰砰砰地震动，震得他觉自己仿佛血逆，全冲击着脸，一张脸得发。

    “青默，醒了？”

    因一夜未说话，玄烛今天说的第一句话带着让人耳朵颤栗的沙哑，传闻青默的耳中如同过他全，让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这连装睡都不可能了。

    闻青默告诉自己赶快镇定来，不就是抱着师父睡死了吗？

    师徒就像是父，没那么害羞与张的……你一个二十岁的人了，要成熟要冷静。

    ——没用。

    ——一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