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本来还抱着几分侥幸心理，听到这句话, 心都凉透了。

    妈妈也老了好多……也发胖了……

    父俩都是一愣，一个在街，一个在街尾，望着对方，很近，近的只有几步路，又很远，隔着五年的时光。

    大妈告诉他：“我刚才还碰到你爸妈，一起逛菜场，买了两斤肋排，原来是你要回来了啊。”

    楚汛不置可否地笑笑，知爸妈原来不在家，他莫名松了一气，但是等在门迟早也会碰到回家的爸妈，想想便又害怕起来。

    他回车里等待，车朝向家门。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远爸爸妈妈慢慢走近的影，爸爸两只手都拎着袋，跟在妈妈的半步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楚爸爸愣在原地，用力眨了睛，确定自己没看错，真的是他儿回来了，他的底仿佛有暗涌动。

    楚汛犹豫了又犹豫，在爸爸妈妈打开院的大门以后，赶了车，走近过去。

    他看着爸爸妈妈的背影，突然无比张，像是得了失语症，不知如何开，大抵是离家太久，都生疏了。

    他冷着脸, 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没要和你说话, 我找我妈有事。”

    楚爸爸差没被气得仰倒, 把手上拎着的菜都扔了：“是是是，我和你断绝关系了, 我一都没原谅你。我是看你厚颜无耻，刚才你开就叫我‘爸’，难

    楚爸爸可不那么多，劈盖脸地骂过去：“真是本事了, 臭小，还敢用这语气和我说话。你厉害啊, 说辞职就辞职, 突然跑去旅游。去旅游就算了，也不知和别人说一声去哪玩。”

儿？”

    楚汛被他爸骂的一腔闷火, 脑袋不清醒，甚至没细想他压没和爸妈说过辞职和旅游的事，爸爸是从何得知的，只一心要怼这个臭老：“你不是早和我说断绝关系了吗？楚杉先生，不劳您尊驾我，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我去哪就去哪玩。我是一个自由的个，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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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还是算了。

    楚汛意识想躲，但无可躲，千言万语只汇成一个字：“爸……”

    “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楚汛莫名觉得鼻酸。

    ——楚汛现在最听不得就是“死”字。

    爸爸说：“他最喜吃排骨了……吃骨对牙齿好。我都听见小胖在叫唤了，真聪明啊。”

    还在襁褓里时被抱过怎么可能会记得啊？但大人总拿这话和小辈近乎，楚汛礼貌地回答：“呃，你好。”

    妈妈乐呵呵地说：“今天炖排骨给小胖吃，他肯定兴。”

    那张和楚汛肖似的脸上，愠怒慢慢地爬上他的皱纹和眉梢，他神复杂地看着楚汛，尖酸刻薄地说：“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才五年不见，爸爸怎么老了那么多？多了好多白发。听说之前爸爸到了年纪退休，但是学校师资不够，去年又请他回去教书，好像是在带三生，太累了吗？

    楚汛回过，见到一张陌生的大妈，记不起来是谁，大妈亲地说：“我是xx阿姨啊？你不记得我了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楚汛的爸爸——楚杉老师——仿佛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停来，回过，看到楚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