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休息吧。我还好，今天没有不舒服。我没那么虚弱。”

    两人推来推去，楚汛瞥见旁边有个拄着拐杖、满白发的老爷爷，转扶着他说：“爷爷，你坐吧。”

    那个老爷爷没推辞，谢以后坐来。

    楚爸爸不兴的：“你坐个座位都要倔一，那么逞。”

    楚妈妈打圆场：“你们俩父上辈大概是硫磺和硝石转世，只要碰一起就爆炸。楚老师，我记得你车上不是有你去钓鱼用的小凳吗？你可以拿来用啊。”

    每个病人都希望医生能给自己问诊够久，起码半小时，这样才值得他们如打仗般来医院排队候诊。

    楚汛等到快十二，终于到自己，他带上了之前在两个医院的病历单、检查报告等等，终于见到了林医生，四五十岁的年纪，个玳瑁边睛，面相有凶。

    林主任看了一他带来的资料，皱着眉，问他：“一个多月前发现的？医生没让你尽快住院治疗？有给你开什么药吗？”

    楚汛心虚地说：“说了，但我……当时不想治疗。我只在吃止疼片。”

    林医生叹了气，板着脸，问他各问题，建好电病历单，又开许多检查单，让他再重新一遍各检查。

    楚汛被爸妈挟着，跑各科室，验血，拍片，B超，磁共振，等等等等，都去了一遍，仿佛行了一场战役。

    他们的报告单的特别艰难，不知为什么，每次都等到等候室只有他们几个人，好几次还被医生叫去重新拍。

    前后了两天时间，再去找林医生。

    林主任眉皱，反复看他的检查结果，图像和各报告，神严肃，说暂时不能给他确切结果。

    楚汛自己想得开，说：“治不了我也能接受的，主任。”

    林主任委婉地说：“你现在这个不是治不治得了问题，我怀疑……嗯，现在还不确定……我找另一位医生给你看看，现在她还没空，我和她商讨结果了上联系你。”

    楚汛新忐忑，但再想想，最坏也坏不过死亡，有什么好怕的。

    刚从医院离开，楚汛就被他爸爸给骂了。

    楚爸爸说：“什么叫‘治不了也能接受’？你怎么答应我的？都忘了吗？”

    他恶狠狠地威胁：“你别想着给我们省养老钱，用不着你省。”

    楚汛颓废的：“爸，话是这么说……但有些事并不是意志够艰难就能改变的，哪有那么多奇迹。我觉得还是好最坏的打算比较好，那假如稍微比料想的况要好，不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