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白里开了几分浅浅淡淡的绯红，矜贵而靡艳。

    法明忍不住暗暗地咽了。

    ——这才是绝。

    时隔两年，他看着前人被他行涂抹上|的容颜，那久违的满足和喜再次浮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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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桐半闭上，有气无力地歪倒在座上。

    自从他穿过来的这半天里，先是被刘文平找来砸场的那几个混混折腾了一顿；然后撞上翟师遇刺一事，被拎到牢房里关了两个小时；他被放来没多久，又被凌参谋行带了回去。

    然后便是法明在半路拦车。

    拦车的后果就是凌参谋遇刺，颜桐自己被全城追捕，还和法明在车里吵了一架，被法明缚住双手在座上吻。

    ——他纵使再年轻气盛，现在也快撑不去了。

    法明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吻——他和霍霜恋的时候，他还年轻，一力不知往哪儿发现，于是什么样都敢尝试，只是霍霜一般也就装模作样地反抗一，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激烈地抗拒过——觉得前前后后好几年过去了，恋人的味居然倒也没变，心里便柔了许多。

    他唤：“霜。”

    颜桐是真累了，整个人歪倒在座里，听到法明这一句，也只是勉抬起看了他一，连“霍施主”都懒得说了。

    法明没听到回应，于是回看了他一，愣了。

    “……你怎么了？”

    颜桐因为力不济，说话也不如先前那么锋利了，竟然勉笑了一，自嘲：“老了。”

    法明：“……”

    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难受，于是把人抱了怀里，“你才二十三，老什么老。”

    “我累了。”颜桐闭上，靠在法明肩上，“严临，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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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明听到“严临”两个字，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

    ——那是他俗家的字。

    霍霜绪激烈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地喊他荀逸，绪温和、或者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便喜唤他严临。

    他喜听这两个字从霍霜里款款地吐，说不地风雅和暧昧。

    现在想来，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法明轻轻地扶了扶颜桐的，让他以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自己肩上，然后伸一只手环抱着他，低声：“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