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就比。”说完，拂袖离去。

    “喂喂……”没想到云说走就走，寒惊鸿忙伸手拉住他。“还没订好见面地。”

    “难为你记得起。”云话语里隐有讽刺，沾衣十八跌随袖而转。“就在孤山雪小筑吧。正好在京师与垂虹山庄之间。”

    “……你们会不会觉得，云刚才的脾气大了？”看着空的手，寒惊鸿中闪过迷惘的光芒。

    “因为云公是重之人啊。”

    寒惊鸿斜睨着阿大。“你的意思是我不重？”

    “不不不，阿大的意思是，云公舍不得离开你，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才……”

    三人对看片刻。

    “哈哈哈哈，阿大你这个笑话太好笑了……那个家伙会不好意思？哈哈哈哈……”

    “少爷——”阿大拖声音无奈地红了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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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山寺北贾亭西，面初平云脚低。几早莺争树，谁家新燕啄泥。

    渐迷人，浅草才能没蹄。最湖东行不足，绿杨里白沙堤。

    雪小筑便落在这孤山之南。迎着西湖，傍着灵隐，乡温婉，吴歌侬。

    与寒惊鸿分手后，云照影并没有直接回京，而是先回了雪小筑。

    这几年来，他与寒惊鸿天南海北地闯，却也不曾疏忽了这所住。两人每年总有月余是在此地度过，隔断红尘是非对清净散人。以往总有寒惊鸿陪在侧，这次却是孤一人。看着一路走来，风景如昔，难免有着淡淡惆怅。这觉越近家门便越是刻，往年到了这时，寒惊鸿总是会一当先先冲了去，叫着什么累啊苦啊渴啊主人还不快来招待客人啊……

    眨了眨，一个恍神，云差以为寒真的在叫唤着自己。凝神却是山上鸟儿啼叫。有些无力地拂了垂到际的刘海，不知在笑什么。

    习惯真是害人的东西啊，尤其积累了多年的习惯。刚离开寒时，却总以为那人还在自己旁，每想起一事，自顾自说到一半，才省悟起现在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