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笨拙得只会用生的词句表达，到现在尝试着敞开心扉，卸伪装，将喜怒哀乐都坦然共享。

    早上的纸条他悄悄收了起来，找了个本贴在上面，用笔标注上日期。像小时候写日记一样，上了个小锁，锁在屉里。

    冯宁：“看了。你有事发个信息不就行了吗，写纸条也不嫌麻烦。”

    冯宁把纸条在手里，看了许久，折叠起来放了袋。

    或许在这段关系中，他们都是如孩童般蹒跚学步，跌跌撞撞地，不过是想要走得靠彼此更近一些吧。

    睁开睛，冯宁意识的伸手在边摸索，抓了个空之后，发现边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方逸坤：“起来了？”

    他意识到方逸坤最近改变了很多。

    最近的工作大多围绕着林氏展开，他虽然还没明白究竟是自己的哪一个行为终于打动了对方的层，但那边既然愿意选择他，他就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落款应该是实在不知写什么了，就用笔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估计是从没过这幼稚的事，笑脸画得有稽，冯宁看了一，扑哧笑了。

    他弯腰凑近，低声询问：“去卧室睡好吗？”

    方逸坤听到歌声，视线从屏幕前转移，看向沙发的方向。

    开车往山上的路上，他还在挂着耳机和冯宁打电话。

    冯宁不由得想起两人还在乐队时的日，嘴里哼起了他唱过的歌。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的邮件都理完了，歌声不知什么时候也停止了。他走到沙发边，看窝在里面的人已经悄悄睡着了，膛随着呼均匀起伏，安静得像定格后的午后光。

    他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方逸坤结束休假后的第一个行程没有去林氏，而是被父亲方世诚唤回了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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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宁光脚穿着他的衬衣，大了一码，松松垮垮的挂在上，从领一截细的脖颈，前的痕迹清晰可见。像猫一样慵懒的赖在沙发里，嘴里哼着小调，不知在想什么，脑袋跟着节奏摇晃。

    冯宁就窝在书桌旁不远的沙发上，抱着一杯刚倒的橙，一边小地喝，一边观察方逸坤工作。

    “不麻烦。”方逸坤沉声低喃，“你手机总不拿在手边，写来你就不会忘记了。”

    冯宁：“嗯。”

    林氏的资源是他在方家站稳的助力。休假结束后，他必须亲自去林氏拜访一番。

    男人鼻梁上架着细框镜，专注的盯着屏幕。刚的发还没来得及打理，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前，遮住他幽的眉，平添几分温柔。

    幼稚的，他自己知。

    他趿拉着拖鞋移动到餐桌前，杯垫压了张纸条：早饭在锅里，再吃。今天会晚回，不用等我。

    又腻味了几句，方逸坤快

    冯宁听了，耳朵有发，遮掩着“哦”了一声。

    方逸坤：“给你留的纸条看到了没？”

    方逸坤打横把他抱起，移动到卧室里，帮他把屋里的窗帘拉。

    冯宁的睫微微动了动，还没从睡梦中醒来，从鼻腔里发一个很轻的声音：“嗯。”

    他抿着嘴笑，理起工作来心都是晴的。

打电话来说有邮件要理。方逸坤这才不得不离开温柔乡，调整状态坐到了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