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床板太他睡不习惯。走过去正要建议他再垫一床被褥，就撞见了那人恬静的睡脸。

    他太久没有仔细的观察这张脸，竟没发觉他曾经运筹帷幄的风发意气已然淡去，眉间只留一抹说不清的愁绪。

    冯宁不自禁伸手去，为他抚平皱起的眉。手要放的时候，却被方逸坤顺势握在了手中。

    像是他最原始的本能反应，将冯宁泛着凉意的手拢在掌心，不愿松开。

    这是他们以前同床共枕时，彼此之间养成的习惯。方逸坤总会将他的手捂在手心，而冯宁则是习惯于将脑袋埋在他的前，聆听他的心睡。

    谁曾想，时过境迁，这习惯早已骨髓，如同血一般为了中的一分。

    习惯如此，你这件事也是如此。

    冯宁眸中微光闪动，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听到他腔传来有序的律动，不知不觉也陷了梦中。

    第二日，大雨掠过的城市，天空碧蓝如洗。

    冯宁枕在柔的被褥里，觉前透过一丝的光。他睁开睛，看见方逸坤坐在床，正好和昨夜里的他换了个位置。

    他慌地从床上坐起，睛不知该往哪看才好：“我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的？”

    方逸坤他蓬松的发，替他顺了顺翘起的发梢：“没多久，我起来之后看你睡着了，就把你抱上去的。”

    冯宁避开他这个过于亲昵的动作，连忙掀开被站了起来，急匆匆往洗手间去：“不早了，我还得去上课。雨也停了，你回家去吧。”

    他躲得很快，但是微微泛红的双颊还是被方逸坤看在了中。

    就在冯宁以为方逸坤还会找理由继续赖着不走的时候，却听到那人换好鞋走到了玄关边。

    “那我走了，你记得吃早饭。”

    “嗯。”

    冯宁没门送他，直到传来关门的声响，他才慢吞吞的从洗手间里走了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发呆。

    一个人的生活不算难过，但是两个人的温存又确实让人留恋不已。

    正对着门的方向神，他注意到餐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压了一张纸条。

    冯宁的心脏怦怦直，一气，缓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将纸条展开。前现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对不起。

    看见这行字，冯宁不由涩地眨了眨。

    ——我们能重新认识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