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两人开车去了理发店。冯宁说在病房里闷了这么久，整个人都没有神，想给发换个明快的颜。

    他翻看着店里的卡，指了指其中一个颜，问方逸坤：“这个怎么样？”

    方逸坤皱眉：“不怎么样。”

    他这句话不是针对他指的颜，而明显是针对正在冯宁发上抓来抓去的理发小哥。

    冯宁也没在意，自己选了个喜的，给理发小哥看了：“就这个吧。”

    染发的过程漫又无聊，小哥一边往他乌黑的发梢上抹药，一边闲聊：“您这发有，要不要顺便修剪一？”

    “不剪了，打算留。”

    理发小哥试图继续游说他消费理发餐：“您看您发一，事不方便，还得扎起来，很难打理的。”

    冯宁眯了眯，远远看到坐在沙发里等待的方逸坤，笑：“那很好啊。”

    理发小哥闭嘴不说话了。

    把一乌黑的发染回棕，冯宁上那桀骜的劲像是又回来了，方逸坤在他摸了摸，恍惚看见了几年前两人初遇时的影。

    漂亮，动人，只看一就再忘不掉。

    “别给我了。”冯宁拍开他的手，匆匆钻车里，“快走吧，还有好多事要呢。”

    冯宁闷在医院里的日，把来以后要的事都计划了一圈。去店里逗了狗，去公园里看老大爷棋，还去了附近行的文艺街区里闲逛。

    在文艺街区里，遇上几个打扮时尚的年轻人向冯宁攀谈，问他有没有兴趣杂志模特。冯宁笑了笑说自己还要上班，恐怕没有多余的时间。年轻人又问能不能现在就帮他拍几张，冯宁看了一站在边的方逸坤，抱歉：“我们还有事要，赶时间呢。”

    他这么一说，年轻人们就把目光转向方逸坤，后者正端着一副少爷架，搭着冯宁的肩，宣告主权似的，二话不说把人拉走了。

    冯宁突然被他勾着走，一脸莫名：“嘛？又犯病了？”

    方逸坤慢腾腾解释：“少跟陌生人纠缠，也别当什么模特了，太累。”

    冯宁心想果然是犯病了，故意怼他：“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