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竟然救了他的命。

    他被人抓到广平王面前时，就已经懵了。他是建南侯府的大家，力不同于寻常人，况且郡公爷举丧时，皇帝亲临吊唁，他是在灵堂里侍候的，自然认得广平王这位受皇帝的皇。他脑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侯爷要坏事了”，接着，张氏在丫环的搀扶步帐中，他更是象见了鬼一般，整个人倒在地。

    不过他也是见惯世面的人了，很快就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法，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了来。

    “傍晚侯爷听说二老爷船，不适，不许停船歇夜，确是有意为之。侯爷说了，要叫二老爷多吃苦。”

    “老夫人与二老爷二太太所坐的船被人穿底，确实不是侯爷指使人的，至少侯爷从未在老面前提起，不瞒王爷与老夫人说，侯爷甚少有事会瞒着老。老夫人船上的人叫喊说船底即将沉，侯爷忧心是风雨之故，生怕自己坐的船也会沉，便让人加快行船，靠岸躲避，当时他确实没打算救人，只想着先保住自己再说。”

    “侯爷命船靠岸后，见船底无事，回想起老夫人与二老爷，就有些慌了。若是老夫人的船当真沉了，叫人知他见死不救，一状告到皇上面前，他这不孝不悌的罪名就逃不掉了。这时有人从河上漂来，向我们求救，老认得是二老爷房里大儿的母，侯爷立即命人将人打沉，不能救上来，怕走漏了风声。”

    “那母很快就沉了中，老有些后怕，劝说侯爷，几条船的人加起来有一百多人，即便昨晚风大雨大，大多数人都躲了船舱，未必能看到河上发生何事，但总有人能看见。再者，连母都能安然逃脱，想必还有其他人生还，侯爷想要瞒住世人真相，谈何容易呢？不如早作补救，好歹救几个人回来，也算有个待，只说是风雨太大，救援不及，别人也不好过于苛责。没想到有小人谗言，说船只怕已经沉了，这时候再救人有什么用？活来的人定然对侯爷怀恨在心，即便嘴上说恩，日后也定然会报复。侯爷立时变了脸，命人沿岸搜寻。那些人都带了兵，却一个活人也没带回来，也没带回过一尸首。”

    张氏听到这里，已经气得浑发抖，一句话都说不来了。广平王却听了几分端倪：“你说有小人谗言？这小人是谁？”

    第十八章 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