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以为是白日见鬼。

    赵炯差没当场从上摔来！

    围观群众纷纷惊呼，有胆大的仔细打量张氏，见她地上还有影，而且她手里还牵着个五六岁大的瘦弱男童，一名着素服的丫环扶着她，后跟了一排穿着武官服饰的大青壮男，就猜测其实张氏没死，再回来看一建南侯赵炯后，那仆人抬着的据说是“郡公夫人”的棺木，脸都变得有些古怪。

    跟在赵炯边的成第一个反应过来，忙对赵炯说：“侯爷，老夫人未死，她是人，不是鬼！”

    赵炯闻言，心中的惊慌才稍稍减少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不是死了么？”

    张氏大声冷笑，怒：“你当然盼着我死了！我是你嫡母，我儿是你亲兄弟，你明知他不适，还要持在风雨夜中行船，暗中指使歹人来凿穿船底，致使全船人落，若有人运气好游上岸，还要被你派来的人一刀死！若非广平王夫妇路过，救我祖孙三人，你这弑母杀弟的恶人就心愿得偿了！”

    围观群众一阵哗然，万万没想到事会现这变化。他们听说过张氏母在回乡途中不慎落亡的消息，多以为建南侯没找到继母的尸首，把没死的人当成死了，闹了个乌龙，谁知真相竟是这样的？众人齐齐转去看赵炯。

    赵炯满大汗，但知张氏不是鬼而是人，他的底气也回来了些，自然是不甘心在嘴上落风的：“母亲莫非是落后生了病，竟病糊涂了？儿早就请了钦天监的人为父亲葬看好了吉日，只因焯弟不适，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候，为免错过吉日，才要连夜赶路，哪里想到会有翻船之事？船是因为风雨浪大才翻的，怎么会是儿指使人去凿的呢？”

    张氏冷哼：“那你敢不敢让人把那沉船打捞起来，看看船底是不是有无数个被人凿来的？敢不敢让人验看我们船上遇难的仆役船工尸首，瞧瞧他们尸上是否有刀伤？！这事，官府可不会替你瞒着！”

    赵炯一窒，神闪烁起来，暗暗气恼汪四平那没用的老东西，吩咐他去善后，他就该把这些手尾都收拾了，怎么能留这么大一个把柄呢？虽然船底不是他叫人去凿的，只有人是他令杀的，但现在张氏明显已经把账全都记在了他上，叫他如何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