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的呢？他当日真不该看到她有几分颜，就猪油蒙了心。非要娶她门。

    想想自家祖上也是官的人家。若不是爷爷犯了糊涂。在清兵京的时候降了敌，等清兵被先帝打退后，和其他同样降了清的官员一并被贬成了官，他如今也是官宦人家的大少爷。不比玮哥儿差多少。他就该娶个好人家里教养的姑娘为妻的，这等俗女，真真是丢了他的脸面！

    卢大寿追过来听到她的话，都了，看着张氏和赵玮的脸，他只有跪在地上冒冷汗的份。张氏看到他这模样，心里又是恨又是气，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她命人去卢大寿夫妻的屋里搜索，把当票搜了来，这一对，果然前儿清东西时，册上那些因为被“打碎”了而缺少的杯碟碗盘几乎全都在这里。因为都是上好的瓷，虽然是日用品，也被当了五六十两银，算得上是笔不小的款了。

    张氏地看了卢大寿一：“那炕屏也是这样当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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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老婆简直惊呆了。她以为这一回丈夫还是会听她的，没想到她说得太过，反而引起了反弹。和离是一回事，因为不孝被休又是另一回事了，将来叫她还怎么另嫁？

    卢大寿当场就给他老婆写了休书，不是和离，休书上面的理由就是不孝不悌，调唆丈夫抛弃公婆自立门，这个理由足够了，而且愣是谁都挑不错来，老婆的娘家人也不好意思上门闹。

    赵玮斜看着卢大寿，只觉得自己之前居然会认为对方是个亲切的忠仆，真是瞎了。他冷笑：“这真是贼喊抓贼了。查到东西不见的时候，你说都是其他丫婆们打破的，这宅里的人，无论宅外宅，几乎每个人都摊上了两三个杯碗，独你和你老婆最稳重谨慎，一个也没打破过，原来其他人都是冤枉的，是你们两监守自盗！”

    卢大寿脸上苍白地伏倒在地：“老夫人明察，小的当真不知那炕屏的事，小的若真想当些值钱的大件，挑哪个瓶不行呢？”

    这话一，在场的其他丫婆看向卢大寿夫妻的神都有些不善。这两日有风声，说老夫人打算把他们这些后来才买来的人全都打发掉，就是因为有人手脚不净，事也莽撞，他们还在讷闷是谁闯了祸，连累大家呢，没想到竟是卢大寿栽赃！赵家小二房这家主人，虽然年不在京城，害他们借不到主人家的势，但差事轻省，月钱又不少，真是再舒服不过了，若真的被打发了，叫他们上哪儿找这么

    看来卢大寿虽然没学到父母事的本事，却谙人偷盗主人件的决窍，他不偷那些显好手的金银，反而盯上了日用杯碗，积少成多，也非常可观，主人家一查，只要说摔坏了，碎片已丢掉，谁又能查到真相？

    张氏哪里会信，只是不打算在这时候发作罢了。

    她哭闹着不愿意拿着休书回家。还跑到张氏面前告状，说卢大寿在外面勾三搭四被她发现了，恼羞成怒要休了她。张氏理不理，还严厉地命令她住嘴，并让孙赵玮回避。她见状就知自己说话造次了，立刻改了，说卢大寿假托东西被打破了，偷了主人家的东西去卖，给自己积攒私房，连他当东西是在哪家当铺当的、宅里哪个人是他的帮手都说得明明白白，并且主动招供自家梳妆匣里就藏着当日的当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