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的武官，我祖母还是郡公夫人呢。他们能的事，我们不到么？可见他们不过是哄你们的。”

    碧莲听了，对小房就生了怨恨：“我哥哥是心存妄想，才会犯了错。原也没有害主人的心。可他们却是故意害人，又怕担系，故意哄了旁人为他们卖命。老天有，真该一雷劈了他们才是！”

    赵琇笑了笑，继续：“小房虽然是哄你们的。但你们一家人，未必就没有脱籍的希望，只不过，可能不是人人都可以而已。”

    碧莲吃了一惊，旋即大喜：“姑娘。你不是哄我的吧？”

    赵琇白她一：“我哄你什么？不哄你，你也是我的丫，哄了你，你不也一样是我的丫么？”

    碧莲笑着凑上来：“好姑娘，是我说错了，你消消气，跟我说说吧。”这几年里，张氏院中陆续有几个大丫年纪大了被放去婚，其中不乏外聘的，虽然嫁的只是农，或是小商人，但张氏手大方，对边的人绝不吝啬，每个人嫁时，都陪了丰厚的嫁妆。那几个大丫婚后生活满富足，时不时回来请安，说起她们在婆家当家作主的形，都说不的得意快活，让她们这些小丫也羡慕不已。不过她自家知自家事，为官，那日是别指望了，只要能在赵家人里寻个不错的婚姻对象，她就满足了。姑娘今天居然说她也有希望脱籍，怎让她不喜望外呢？

    赵琇就细细跟她说来：“咱们朝廷的法令，等闲是不让官脱籍的，只因本朝的官，来历你也清楚，太祖皇帝在时，最厌那样的人了，说来也是你们家祖上错了事，因此孙后代才会受连累。”

    这个碧莲是知的，早先赵琇给她说本朝历史时，就曾讲过。

    “不过太祖皇帝也没绝了官的后路。”赵琇继续，“他说，父祖是父祖，孙是孙，若是父祖错事，成了官，后代孙有国为民之心，也不能埋没了，因此，若是能为国家百姓立功劳，便可脱籍为良民，有大功者，还有额外奖赏。祖父当年了开国侯，得了十房官为赏，你们家是一房，另外几房去了哪里，你可知？”

    碧莲隐隐约约听人提过：“大姑太太那儿陪嫁去了一房，剩的，想必都还在侯府呢，那年侯府大宅没官中，他们也一并被收回去了。”

    赵琇摇：“被收回去的，只有五房，还有三房人，早就脱了籍了。他们家的男丁跟着祖父去边关打仗，死了几个，但都立了战功，因此不但全都转为良民，还有两个了武官的，只是品级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