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忘记，这样的畜生，我们还要认他么？！”

    赵琇小心打量了冬生一，才：“虽然他这样坏，但我还是要问你们一声的，他还不知娘活着，以为你死了才再娶的，而冬生哥与他毕竟也是亲生父。若你们有与他相认的意思，那我只要给他个教训就好了，若你们不打算与他相认了，那我就把他打发得远远的，无论他会有什么场。你们都不必去理会。只是有一，无论你们母选哪一样，将来都别后悔才好。若是你们想留他，日后却受不了他的为人行事，要再打发他去，倒也不难，可若是你们不想留他，日后却想要找他回来，我就未必有法了，只盼着到时候你们别埋怨我。”

    珍珠嫂忙：“大儿说的什么话？我既然说了不要认他。将来即便后悔。也怨不到儿上。原是我自己的主意罢了。”她看了看儿，言又止。陈冬生抬起，正对她说：“娘，你不必担心我。自打他娶了后娘。就对我朝打暮骂的，若不是上还有主家，只怕后娘把我卖了，他也不会吭一声。当初姨公姨婆京找我的时候，他就说过了，拿钱来买，货银两讫，我跟着姨公姨婆走了，就再也不是他儿。叫我日后别回去求他养活。姨公姨婆给了他二十两银，我是净的，不欠他什么。”

    涂三家的叹了气，摸着他的对赵琇：“姑娘别怨这孩说话直，他实在是吃够了他老的苦。都是为人仆的。陈老三未经主家，本就卖不得儿，却成天拿这事儿吓冬生，说他要是不听话，就把他卖煤窑里去，将他当成是仆一般使唤，没日没夜地侍候陈老三那个小老婆和宝贝小儿，事但凡略慢一儿，就要挨窝心脚。我们夫妻跟陈老三说，半大小，吃穷老，横竖是亲戚，我们接了冬生回去养活，以后就算一刀两断了，如何？那陈老三不是人，是要了我们二十两银去，却连一件衣裳都不许他带走。珍珠嫁过去时带的嫁妆，如今还在陈老三的小老婆手里呢。他们一家三吃香喝辣的，却不顾冬生的死活，冬生这是伤了心，对他老早就不指望了！”

    涂三也低：“若姑娘真能把陈老三走，也是好的。我们可以想法去京城把冬生他娘的陪嫁给回来，东西事小，里还有冬生他外祖父母的遗，那些东西不能落在不相的外人手里。”

    珍珠嫂听了姨父这话，更加伤心了，搂过儿就大哭起来。

    赵琇想了想，就对涂三夫妻：“行，横竖族里要派人去京城收回小房的一些产业，你们跟着去吧。只是有一，旁人若问起，你们只要说，这是冬生要拿回他娘的东西，别提珍珠嫂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