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莺仗着赵煜。不怎么把他放在里，只揽着赵煜的臂膀：“老爷，大爷骂妾，妾害怕，求老爷主……”

    赵煜有些不自在地将她缠上来的手拉开了些：“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又瞪儿：“凶什么？她好歹是我屋里人，即便算不得你小娘，也跟寻常丫不能比，你当敬着几分。”

    赵璟冷笑：“父亲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就为这个丫，您今日已经得罪了二房。得罪了族人，如今还要为了这个丫，冲儿发脾气不成？儿是宗房嫡，如今也坐上了族之位，为何要敬着一个丫？若她侍候父亲用心，儿还能客气几分，可她一门，就挑拨父亲与二房叔祖母对着，这等搅家，儿凭什么敬着她？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哪一句不该骂？她一会儿说我们宗房，一会儿说我们小房，她到底是哪家的人呢？若她是小房的丫，那就是客人，我打骂不得，却能将恶客赶门去；但她若是宗房的通房丫，还请父亲严加教！族中嫡的弟不肖，尚能公决族，她区区一个通房丫，难还比正经族中弟有脸面不成？！”

    赵煜怎会不知柳莺的话有挑拨嫌疑？他听了她的话心里也不兴，只是到底她俏，正是恋的时候，有心容忍一二，不可能任由儿把人赶走。于是他便尽可能用和缓的语气对儿说：“她自然是我们宗房的人了，她不懂事，我会教她。今儿就算她说错了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好歹也是我的人，只当看在我面上罢。”

    赵璟心里埋怨父亲令智昏，却碍于孝不能说什么，只能：“那就请父亲好生约束她，别让她再说些不懂规矩的话。若只是在家里，倒也罢了，叫族人们听见，我们宗房又有什么脸面？这一回族之位只是到了儿手里，一回再差错，我们宗房就连宗房之名都保不住了。父亲心里也该有数！”

    他带着妻沈氏离开了，路上小声嘱咐妻：“那柳莺是存心要生事的，你在后院看着她些，别让她跟孩们说话，底的丫婆也要约束好，别搭理她。若她敢什么坏事，直接捆了扭送官府，父亲那儿有我呢。”

    沈氏有些担心：“这样行么？我瞧父亲对她很是，方才她说了那样的话，父亲也只是皱皱眉而已。就怕到时候真的捆了她，父亲反而要责怪我们。”

    赵璟冷冷一笑：“我心知父亲，不过是正新鲜罢了，一时糊涂是有的，但还不至于为个通房就要打死我这个儿。我如今好歹也是个族，对着父亲不好说什么，置一个通房，满一族里谁会说是我的不是？”

    沈氏，小声问他：“那赵泽呢？难不成真要留他住？他还说要考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