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可人贪墨钱财，总是他能的事了吧？可赵煜什么都不跟他说。他去找柳莺，柳莺虽然一脸焦虑，但也人意料地叫他别多闲事，安心读书就好，实在让他无所适从。

    这难是闲事吗？

    赵煜与赵泽在暴躁不安，二房这边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自那日赵琇对家中人提了小房族之事后，消息迅速在附近街区的仆从群中传开了，大家都对那些产业空来的事位非常有兴趣，就算争不到，能挤老宅里当差也是好的。所以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说了他们所知的报。

    有一个常与小房的人同去一家小酒馆光顾的男仆说。那些人并不是时时都在奉贤的，他们每个月总要分别到其他地方去办几天事。有时是去松江府，有时是去苏州府，也有去扬州府的，听那话，似乎是小房在那边也有产业。

    县里的车行证实了这个说法，小房的人每逢年关之前。总要雇他家的车，运粮棉到松江的大商行去易，而不是光顾外六房的商号。但每次易，他们都只卖掉大分的棉，剩的一小分棉和全粮，则是运到南汇码上装船。同时装船的还有其他地方运来的粮和棉，看那些押车的人与小房的人谈的形，显然是熟人。至于船会将这些东西运到什么地方去，他们就不知了。

    还有一个曾经跟小房其中一个人议过婚事，但因对方被抓而婚事作罢的女孩儿则说，那与她议婚的人曾经跟她透过风，说自己不是个地位卑的仆，再过几年就能飞黄腾达的，要是她现在嫁给他了，日后就是享福的命，不用担心会成了贱籍。说这话的女孩，她并不是二房的丫，她父亲生前是外六房嫡支名一商铺的二掌柜，属于良民阶层，只因有几分资，家里也有些面，素来看不上为人仆的年轻人们。要不是小房的那人曾给她看过一个牌，说是给贵人办事的份铭牌，她是断然不会考虑与对方议亲的。

    其他零零碎碎的消息还有不少，综合总述，小房的人行事透着诡异，而要说上的主人们是不知的，又让人无法相信。

    张氏让人去松江、苏州、扬州等地打听，还真打听到了传言中小房在当地的产业，但据官府的记录，这些产业的所有人并不是小房任何一个人。可当地的人也证实了，小房这些事是去理过这些田地的，还跟当地官府的人打过，赋纳税，一糊都没有。

    张氏心直往沉，结合宗房那边柳莺的诡异举止，她有了不好的联想。

    她开对面前的孙儿孙女说：“这事儿你们先别了，去吧，我要好好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