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起来还算是个懂得礼数的妇人，穿的衣裳也规矩。不象别人说的，红妇人的穿有伤风化。听说还是官宦人家生的小娘？”

    赵琇便将格温妮丝的世告诉了张氏，张氏听得直皱眉：“这番外国也够的，把国王赶到国外去也就罢了。怎的还让公主和驸继承了王位？若没有王，就该从宗室里择人。还叫什么光荣革命，虽然不曾血，但臣贼。哪里光荣了？”

    赵琇眨眨，迅速扯开话题：“格温妮斯对她丈夫有很的，觉得是他家把自己家从困境中救了来，所以就算威尔斯只是商人之，夫妻俩也互互敬。现在威尔斯客死异乡，她不惜抛开父母家业前来寻找亡夫遗骨，好象还想为他报仇。我觉得她也不容易的。”

    张氏一时间慨万分，又想起了七年前丧时的光景，红了圈：“至亲被害。哪个能够冷静以待呢？当然要个清楚明白。虽说不该抛了父母远渡重洋。但也不能让亡夫孤零零地埋骨他乡。她如今也算找到人了。日后报了大仇，再奉亡夫遗骨返乡，回到父母面前尽孝。这才是她为人女、为人妻该的。我成天听人说，外洋之人不通礼法。不知教化，如今想来，却也不尽不实，至少这位魏太太是个节烈妇人。即便在本朝，也不是所有女都能到她这般。”

    她借着格温妮丝的例，趁机教导孙女：“你是本朝大家之女，自幼读书识礼，应当得比番女更好。”

    赵琇只能笑着答应，又怕她继续就这个问题说去，连忙转移了话题：“听格温妮丝的侍女说，那个仇人名叫特，也是外洋客商，如今攀上了上海的一位贵人，也不知是哪一个。我们是不是帮着打听一？想来与贵人结的外洋客商并不多，应该很好打听。”

    张氏缓缓：“也好，对我们家来说，这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只是上海这样大，她说的到底是哪里的贵人？若是奉贤，只怕也找不到比我们家更面的人家了，南汇是新港，只有富，没有贵人，松江书香官宦人家多，嘉定则有宗室，若她那仇人攀上的是宗室贵人，我们家就帮不上忙了。”

    赵琇：“咱们先托人打听打听，要真是我们家惹不起的人，还得提醒格温妮丝一声。她要报仇，也不一定非得在大楚报。外洋客商嘛，总有回去的时候，或是在别的国家买卖，到时候还怕没机会手？”

    张氏嗔怪地看了赵琇一：“便是心里这么想，也别说来，这不是女孩儿家该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