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玦脸变了变，重新换上了笑脸，恭敬一礼：“祖母言重了，孙儿如何敢对您无礼呢？孙儿在此公，听闻祖母与弟妹在此，特地过来请安，不想玮弟不假辞，非要将孙儿赶船去。倒叫人觉得古怪。孙儿担心祖母是遇到了什么难，因此才想要无论如何见您一面的……”他正说着，忽然脸又变了一变，视线直盯着张氏衣襟摆，*的一大片。

    “好大的气！”张氏冷笑声，板着脸走了来，赵玮见状吃了一惊，连忙看了妹妹一。赵琇给他使了个，他方才上前扶住张氏：“祖母怎么来了？您老人家方才受了惊，正该好生歇息才是。”

    “我若再不来，只怕就有更加傲慢无礼的所谓小辈闯到舱去了。”张氏神不善地看着赵玦。“我了几十年的公侯夫人，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呢，可不想开一开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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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孙女嫁不嫁人，与你不相！”张氏生气地抬袖往外一指，“我不想见你，你给我！”

    赵琇连忙扶住她：“我和祖母一块儿去，方才我把人拉来时很小心的，就算真有人看见了，也是在码上窜的人。那些人知什么？太殿穿的只是寻常中衣，世穿的衣裳更不起，我不相信赵玦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多半是因为赵泽来的吧？”

    赵琇扶着张氏离开了舱房，一路上心嘭嘭直，手心都了，脑里闪过无数猜测，没等她想明白，就已经来到了前厅，赵玮正与赵玦对峙，拦着不让他来“拜见祖母”。

    赵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暗叫一声不好。这定是方才扶太殿舱时，沾到了他上的河。看赵玦的言行，不象是发现了什么迹象，只要说话小心些，把人打发走就好了，但要是因为衣而让他生疑心，那可是大不妙。

    张氏闻言神一震，了一气：“既如此，我们去拦住他。”又嘱咐卢妈：“为二位贵人换上净衣裳，清洁伤上好药。”卢妈惴惴地答应了。

    赵玦冷笑：“你我虽是同辈，我却是你兄，你如此傲慢无礼，也敢自称是个读书人？别以为上有个秀才功名就了不起了，我一句话，照样能夺了你的功名去！”

    心念电转间。赵琇已经想到了借：“你这人真会装模作样说假话，在奉贤时，你成天叫人在外散布谣言，中伤祖母的名声，现在也好意思装孝顺孙？我们见了你，难不该赶人吗？你既然是领了公务在。就尽忙你的公务去！大坝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外哄哄的，河忽然上涨，船晃得厉害，桌上的茶都打翻了。舱里成一片。我正要侍候祖母回舱里更衣呢，你就吵着嚷着要来，害得祖母只能穿着衣回转。如今还是腊月里呢，若是因你之故，害得祖母受了风寒，我一定会把你的事迹传遍上海，叫你也尝尝言的滋味！”

    原来是因为船晃的时候打翻了茶。赵玦脸一松，笑不笑地：“琇妹妹真是好一把利嘴，只是女孩儿家，不该如此尖酸刻薄，否则传扬开去，坏了名声，将来怎么嫁人呢？”

    赵玦笑得很是得意，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脸又是一凛。因为他发现，张氏袖上沾了一块血迹，不大，但看颜，明显是新鲜的血！他飞快地上前两步，大笑：“祖母袖上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