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琇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如今他兄妹几个已经不是官家少爷小了，将来还不是得抛面地讨生活？讲究这么多，日后怎么活？

自会一路打听。你又说，赵演曾经去过几家认识的人家里打秋风，那他离开的时候走的是哪条路，总会有人看见吧？这事需要熟悉本地的人来，你没有门路，自然觉得困难，可对有些人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赵泽很快就到达了刑，问及当日被发卖的仆人，才知原来这衙门里的规矩，是这把犯官仆拉来，那最多隔一两日，就会发卖了，官家也没有这许多银米去养活那些人

    赵琇不以为然：“自都难保了。还得了这么多吗？蒋氏本来就是要死的，现在死了，虽然没有葬之地，却还保住了全尸，不然活到秋后问斩，首异，蒋家人又走了，不也一样是要丢葬岗吗？依我说，这是她罪有应得。当初她能苟活，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事实上不是不报，只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他向赵琇行了一礼。无言告辞，直接去了刑。赵琇则回了祖母房中，委婉地向张氏禀报赵泽的来意，却瞒了自己跟赵泽说的话。

    赵泽闻言大喜，忙向她又鞠了一躬：“谢姑娘指，老夫人、侯爷与姑娘的大恩，赵泽此生没齿难忘！”

    赵琇瞥了他一：“我不必你我的恩，只愿你真是我祖母所认为的那样明白事理，知所退，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找到家人后，好好过日吧，你自小读书识字，带几个蒙童。给人抄抄写写的工作，若是算数好还可以给人账房，想必还是能养活家人的。不过京城居大不易，你无余财，若是能带着家人回老家。那里好歹还有几个老亲，赵氏族人即使不愿认你们，也不会看着你们饿死，日应该可以过得比这里轻松些。你好好考虑吧。”

    她又给赵泽提了另一个建议：“我看你手还有些银。不如上刑打听打听。你们家被抄了，仆也被没官中发卖，不知卖光了没有。他们有些人是在你弟弟被放来一段时间后，才被抓走的。也许知你弟弟租了哪里的房。”

    张氏叹了气：“蒋氏居然落得个死无葬之地的场，还真是报应！”她也有些不明白：“蒋家当初那般疼惜女儿，怎的如今翻脸翻得这样快？即便不愿再保她了。好歹她死了，也该把尸首领来，好生安葬了才是。蒋家老太太去世了，也就罢了，两位蒋老爷可都是蒋氏的同胞亲兄弟呢！”

    张氏嗔：“这样俗的话，你是从何学来？往后不许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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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泽恍然大悟，忽然觉得很佩服。这位已经脱离关系的小姑姑，年纪明明比他还要小几岁，但知的事却比他多很多，实在是让人惊叹。

    不过赵琇提供的这个方法，他还是有些疑虑。他了这么大，就从来没跟氓地痞打过，意识地觉得那些是坏人，如今要他去雇那些人帮忙打听家人消息，他心里总觉得别扭，更担心两个大妹妹渐渐成，若叫地痞们看见了，反倒麻烦。

    赵琇笑着答应了，上扯开了话题，免得祖母揪着这件事不放，说教上半天。

    赵泽顿了一顿，心中已经明了。二房兄妹想必都还在记恨他父母的所作所为，虽然曾祖母慈，但他实在不该再上门来打扰她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