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发吧。你的弟妹。我会帮着照看的。等你把人接回来了，若想回老家，没有盘缠，也可以找我。我这里还有几两银。明儿开始，我也要门找差事去了。”

    赵演用一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祖母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泽苦笑：“她老人家何尝曾经放过我？”赵演看了他好一会儿，就转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演就收拾了两件换洗衣裳，带了些碎银和铜钱，离开家门往西北方向去了。等日上三竿，氏慢腾腾地起床、梳洗，来吃早饭时，她才知这个消息，顿时火冒三丈。

    赵湘被关在房间里。赵漫不见踪影，氏跟前只剩赵泽，还有一个婆侍候她吃饭，丫们有一个在厨房忙活，一个在院里打扫。剩一个，还在卧室里给赵氻穿衣裳。氏有脾气要发，只能寻赵泽：“其他人在哪里？早上竟然不来向我请安？！”

    赵泽不不漫地给她舀了碗江米粥，放到她面前：“演哥儿一大早就发去接他姨娘了，漫儿接了些针线活，如今正在屋里赶着呢。若是能赶在今天好，明儿也能给祖母桌上添一菜。”

    氏直接将赵漫的事丢在一边。只为赵演擅自离开而发火：“反了他了！竟然不禀报我一声，就去接人？！”

    赵泽低声：“祖母，总不能不把姨娘接回来，她是弟弟妹妹们的生母，咱们家虽然落魄了，也是要脸的。让人知弟弟妹妹们的生母被放到西北去了。他们面上无光，日后要如何亲？”

    氏冷笑：“生母被放，他们会觉得很丢脸么？那当初他们怎么就不想想，祖母被放，难就是件有脸的事？不孝的混账东西！就该给他们一个教训！”她不善地瞪了赵泽一：“那你呢？你又打算些什么？”

    赵泽低：“孙儿打算再想办法打听一母亲的葬之所。还要去父亲坟上祭拜。等完了，孙儿会在京中寻个差事，也好养活祖母和妹妹。”

    氏冷哼，十分不以为然：“你才多大？又懂得什么？能找到什么好差事？依我说，你抱了你曾祖母的大是正经。只要她时不时赏你一好东西，你还怕会养不起一家人？”

    赵泽低着，一声不吭。